縣城。
跟陳三石估算相差不多。
獵豹最值錢的就是膽和心臟,剩下的部分,總共賣出四十六兩銀子。
處理好東西,他在天黑之前趕回衛所。
「來來回回的跑,真是夠浪費時間的!
「還是要有個交通工具才行。」
陳三石最近沒日沒夜的修煉,連箭都很少練,馬場更是只去過一次。
心裏想着,他就沒回家,而是來到軍營。
「咴——」
才走到馬廄,那白馬就躁動啼叫起來,還不斷跺着蹄子,似乎在表示威脅。
陳三石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打開柵欄的瞬間,白鵠馬就發瘋般朝着外面衝去。
陳三石一把抓住馬鞍,縱身跳上馬背,直接就是一鞭子。
白鵠馬吃痛後跑得更迅猛,拼盡全力想把身上的人摔下去。
陳三石一邊坐穩,一邊利用韁繩強迫馬匹按照自己指引的方向奔跑。
他練血小成的氣力,自然不是一匹馬能夠反抗的。
白鵠馬起初還不斷掙扎,但隨着時間推移,或許是它精氣神耗盡,或許是它意識到反抗無效,總算是慢慢聽話。
再半個時辰後,已經如臂使指。
韁繩在陳三石手裏,就像是汽車方向盤一樣,隨心所欲。
【技藝:御馬(入門)】
【進度:(0/200)】
【效用:寶馬認主,心意相通】
寶馬?
面板都稱呼其為寶馬,看來血統真不差,就是脾氣犟了些。
至於心意相通,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玄乎。
非要形容的話,陳三石覺得明明相處不久的白鵠馬,卻像是家中養了二十年的老狗一樣熟悉,且心有靈犀,能互相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點很關鍵。
戰場上,武將和戰馬是最為親密的戰友,配合得好,有時候能救命。
他看大盛書的時候,記得當朝太祖曹燮曾為家奴,負責給大戶人家養馬,和一匹小馬駒培養出感情。
後來有次被追殺,曹燮就是被那匹馬救下性命。
否則的話,就沒有曹家的大盛王朝了。
收服白鵠馬,陳三石打算回去休息。
結果到馬鵬的時候,白鵠馬很是抗拒,表示它不想住在狹窄的馬廄中。
陳三石倒是無所謂。
他家裏地方大,養匹馬綽綽有餘,就把糧草石槽一起帶回家裏。
「石哥兒好威風。」
顧心蘭看着自家男人騎着一匹馬進院子,不由得心跳了下。
明明還只是個旗官,可在她眼裏,石哥兒愈發像話本里的將軍了。
飢腸轆轆的陳三石吃過晚飯,又吃下一顆豹子膽,接着就在院子裏繼續練槍。
槍風呼嘯如雷,馬兒竟絲毫不怕,就站在桂花樹下瞧着他,時不時再吃上兩口糧草,一直到深夜乏了,才站着沉沉睡去。
練完槍,蘭姐兒也燒好熱水,為陳三石沐浴更衣。
「你帶回來的虎皮被我處理好了。」
顧心蘭展示虎皮毯子:「要不然給你改成衣裳,冬天肯定暖和。」
陳三石靠在浴桶里:「你穿上我看看。」
「啊?」
不等顧心蘭反應過來,就聽男人又說道:「我的意思,是不穿別的衣服,只穿它。」
「石哥兒」
顧心蘭俏臉紅到脖子:「你、你跟誰學的,花樣怎麼越來越多了。」
哪有讓人扮成母老虎的?
次日。
白露團甘子,清晨散馬蹄。
陳三石騎着白鵠馬到軍營點卯。
操練結束後,他就來到汪直營帳,把鄱陽可能還有巫神教的事情講了出來,希望他能夠跟千戶稟告派人調查。
然後,他又請了一天假,準備再次上山。
白鹿,他志在必得。
且不說剛需一把重弓,白鹿本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