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溪處。
陳三石看見趙樵幾人,抬着一頭山羊,今日收穫似乎不錯。
「陳哥也打了一頭山羊。」
莊毅遠遠招手。
「那是鹿,而且還是異獸!」
趙樵指正。
「我滴個乖乖。」
吳達抻着脖子:「這得多少銀子?」
「有頭羊就知足吧。」
趙樵很是滿足。
一行人下山。
來到酒樓,陳三石被請到貴賓包廂內,慢慢算賬。
鹿血不易保存,留下五斤。
鹿茸最好的部分,都拿走。
鹿心只有一顆,拿走。
每種獸類值錢的部位不同,像白鹿的膽相對而言就不值錢,此類內臟統統被賣掉。
鹿筋也留下。
然後是鹿肉。
異獸之肉如果放的太久,食用效果會大大降低。
陳三石就留下百斤左右。
最後,能賣的賣掉,賬面上顯示二百八十兩。
再加上樑展送的寶芝也賣到六十兩
這筆錢換成普通人,去府城過富足日子。都足夠了。
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僅僅是某個階段的資源而已。
三百多兩銀子,需要用包袱才能裝得下。
陳三石背着沉甸甸的銀子,騎着白馬來到軍營的鍛造坊。
「這筋?!」
牛蓋拿着白色的筋絡,輕輕扯動:「你還真弄到白鹿的筋了?好東西,我肯定給你弄出一把十石以上的弓,三十日後過來取。」
交代完以後,陳三石又打聽巫神教的事情。
「說了。」
汪直吃着花生米下酒:「向千戶氣得當場拍桌子,責令羅東泉帶人繼續去查,務必在新任知縣和選鋒官到來之前弄清楚。」
「選鋒官?」
陳三石問道:「之前不是說開春後過來嗎?」
「不知道啥原因,今年提前了。」
汪直眯着眼睛:「我估計着不是為你,而是為了整風。」
「整風?」
陳三石說道:「類似於欽差大臣過來巡視?」
「對。」
汪直點點頭:「每年選鋒官來千里迢迢跑到各個縣、府,可不單單是為接人,更重要的是整肅軍紀,再殺幾個無藥可救的傢伙。
「就去年,隔壁衛所的千戶收受好處,悄悄頂替別人選鋒資格,被查出來以後直接押到涼州當敢死隊送死去了。
「百戶之類的要是查出來,當場格殺的都有。
「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害怕督師府,武館的人又為什麼不敢動你?
「你看着我幹什麼?」
陳三石淡淡道:「擔心你。」
「擔心我?」
汪直琢磨着話里的意思,突然明白過來:「你當我也是無藥可救之人?
「我在你心中如此不堪?」
他破大防,為自己辯解道:「我撈銀子,可是有正經用途的。
「等選鋒官來了,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什麼時候來?」陳三石問道。
「具體不知,但肯定在下雪之前。」汪直答道。
這麼說,選鋒官豈不是也要參與開春的征伐?
陳三石打聽督師府對於此事的態度。
「據說我所知,督師府是不贊成的。」
汪直消息靈通:「但這事是兵部批下來的,兵部上面是誰,應該不用我說吧?我估計選鋒官提前來,也有想試試看能不能攔住的意思。」
兵部上面,自然就是皇帝和監國太子,最多再加上幾個決策層的重臣。
「向庭春個狗日的。」
汪直手指敲擊着桌面:「想趁着這個機會,成為太子黨麾下,就拿咱們兄弟們當墊背!」
太子?
向庭春討好的對象是太子黨?
自從隆慶三十年開始,皇帝就開始修道,讓太子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