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周宇昂和江源看到蘇嶼被人攔下,兩人正打算快步去往蘇嶼近前,但沒等他們靠近,就發現攔下蘇嶼的那個小將已經變了臉色。
只見蘇嶼擰着眉,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煩躁的神色。
上午的訓練剛剛才結束,那種被裴定山看穿的感覺還停留在心裏,再加上身上那種讓他煩躁想要快速回去沖洗的黏膩感附帶被周宇昂給氣到的種種,讓他看向對面小將的臉色自然更顯得不耐煩。
他徑直看着眼前的小將,冷冰冰地發問:「是啊,裴定山憑什麼看上身體這麼弱的我?那既然連我都能被裴定山看中,他卻偏偏不想挑選你——誰該退出不是都已經擺明了嗎?」
「被裴定山看中的我都該識相點主動退出,那根本不被裴定山看在眼裏的你,是不是該識相點主動退出省隊少年組?」
眼前的小將數秒之前還趾高氣昂,下一秒就被眼前的病弱少年懟得說不出話來。
「你!」
蘇嶼不耐煩地看他:「我幹嘛。」
「你無恥!」
蘇嶼是真的不想和這人小學雞吵架了,於是頭也不回地就繞開那人繼續往寢室的方向走去了。
那個小將明顯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蘇嶼臨走前擰着眉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入裴定山的手下訓練,你該找的是他,不是我。」
說完,他就再也懶得回頭了。
這小將愣了下正想往前追,就發現自己左右兩邊肩膀都被人摁住了,往回看,左邊是周宇昂右邊是江源。
只見這一左一右兩個煞星都面帶『核善』的微笑看着他。
江源:「小嶼訓練很累了,需要休息。」
周宇昂:「朋友,我們小祖宗是你能隨便搭訕的嗎?」
小將:我去你的,誰忒麼想搭訕他啊?!
看到小將似乎還有不服,江源帶着溫和可親的微笑開啟了一連串毒言毒語的輸出。
「裴教練看中過你嗎?」
「裴教練願意接收你嗎?」
「在小嶼和昂子來省隊之前,他篩選過省隊的選手你入選了嗎?」
「如果都沒有,你憑什麼認為小嶼退出後,裴教練有可能退而求其次看上你呢?」
「朋友,凡事不是你想不想,先想想自己配不配。」
這一串的毒言毒語攻擊下來,不僅是周宇昂目瞪口呆,那個前來堵蘇嶼的小將更是當場臉色灰敗了下來。
「你,你們!」
這小將先是被蘇嶼懟得臉色發白,緊接着又被江源一頓輸出,這會兒『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後續來,最後狼狽不堪地逃走了。
一直到這小將逃走了,周宇昂才一臉目瞪口呆地『啪啪啪』鼓起了掌:「牛逼啊源子,我剛以為咱們小祖宗的回答就已經很兇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啊!」
江源懶得理會他,擺擺手先一步往蘇嶼的方向追去了,只留下周宇昂在後頭慢悠悠地邊走邊撓頭。
「太慘了這個誰,惹誰不好怎麼惹到了這兩個毒舌兄弟團?」
「誒,對了,剛剛來找事兒的傢伙到底是誰啊?」
直到這會兒,周宇昂才忽然醒悟——好傢夥,這個來找事兒的傢伙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能留下就被毒舌兄弟給懟跑了,真是好慘一炮灰,連姓名都不配擁有。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炮灰君的宣傳,下午蘇嶼和江源他們再次來到訓練場時,周圍多了許多謹慎觀察他們的視線。
周宇昂觀察到這些視線,悄悄對蘇嶼和江源道:「源子,看吧,你和咱小祖宗這次算是『惡名遠揚』了。」
江源對這些並沒什麼所謂,對他來說,『成為一名省隊選手』這件事原本是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人生規劃路線上的,哪怕是現在意外被劉文健選中開始跟着少年組的選手一起訓練,但事實上他對於這一切也暫時還沒有什麼實感。
這些少年隊的選手對江源來說和夏令營的其他學員沒什麼區別,過了這個夏令營周期後,就該是誰也不認識誰的。
再者說,他看向周宇昂:「不是昂子你說的嗎?競技體育只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