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湯姆的聲音低沉嘶啞,帶着拒絕不了的蠱惑。
「喝。」拉米亞張嘴就要啃,但湯姆按住了她躍躍欲試的頭,「我如此勢單力薄,你連個保證都不捨得給我嗎?」湯姆任由傷口處不斷流血,在血液凝固時會再劃傷上一刀,僅一會功夫,地上就出現了一攤紅色痕跡。
「怎麼保證?」拉米亞快要等不及了,這種看到吃不到的感覺太折磨了,她紅色的眼睛裏閃着光,瞳孔呈現異常的豎狀。
「只是簡單做個儀式而已。」湯姆彈了個響指,門開了,外面站着一個木訥的女人,似乎被施加了惡咒,看起來沒有自主意識,她手裏舉着一根魔杖,「你只用在她面前對我重複一下剛才的話。」湯姆在手掌上割了一道更深的傷口,掌心牢牢相握,濃郁的香味讓拉米亞徹底放棄思考。
話音剛落,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女人的魔杖里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好了,拉米亞,喝吧。」湯姆不再抗拒,將手掌遞給拉米亞,任由她舔舐,從未有過的新奇感覺直擊湯姆的靈魂,他渾身顫抖,強忍住撲倒拉米亞的衝動。
但拉米亞很快就不再滿足於掌心的血液,按住了湯姆亂動的手,在他脖頸上吮吸着,而他掌心處的傷口因拉米亞的撕咬顯得越發可怖,血液汩汩流出。
「拉米亞,你」湯姆剛準備說點什麼,嘴唇被一個柔軟咬住,尖牙不斷撕咬着,卻沒有讓他感到不適。
湯姆順從地調換位置,靠在重新關閉的門板上,雙手緊緊環抱着身前人的細腰,而拉米亞銀白的髮絲在他胸前纏繞,他滿足地嘆了口氣,「拉米亞,這是你自己願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拉米亞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體內充滿了魔力。
一些朦朧的片段從她腦海里閃過,「這一定是在做夢。」那些片段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每一個都足以讓她羞惱。
「你醒了。」湯姆帶着笑意的聲音從身邊響起,拉米亞這才注意到身邊側躺着的湯姆,他臉色蒼白,但嘴角上揚,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為什麼在這裏!」拉米亞猛然坐起,驚恐地望向周圍,房間換了,但不是霍格沃茨,現在還在夢裏!
「你對我做了什麼,已經忘了嗎?我是被你拖過來的。」湯姆表情委屈,但藍色眼睛裏的興奮和開心藏都藏不住。
「我,拖你?」拉米亞努力回想着,但她只知道自己壓在了湯姆身上,其他的,她不想說。
「你可是答應了我,我才跟你」湯姆指了指身下的床鋪,「你可得對我負責。」他狡黠的笑容讓拉米亞一陣膽寒,她沒有忘記他對自己做過的事。
「你別胡說,我可什麼都沒做過。」拉米亞不相信他會有證據,決定咬死不承認,反正他們確實什麼都沒有。
「是嗎?」湯姆好像並不生氣,「你可是跟我立了誓言,違背誓言的人會被剝奪生命。」湯姆支着頭,藍色眼睛似乎要把拉米亞吞進去,「死亡不可挽回。」
拉米亞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無恥。」她咬緊了牙,自己不能死。
「不能死?那你以後就屬於我了,拉米亞,作為回報,我每天都會允許你吃我。」湯姆湊近了,兩人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小,拉米亞甚至都感受到湯姆帶着潮濕熱氣的呼吸。
「湯姆,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誓言被你所支配嗎?」拉米亞再也受不了了,強烈的屈辱壓得她喘不過來氣,她一個高貴的純種血族,淪落到被人囚禁的地步,以後甚至會失去自由,這比死亡更可怕。
「我不會屬於你一個人,我只是我。」拉米亞忍受着身體上的強烈不適感,咬緊牙關,即便堅守尊嚴會造成死亡。
拉米亞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臉色發白,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呼吸,「拉米亞,你不要命了?」湯姆不敢相信她居然會為了尊嚴拋棄生命,這點跟他完全不像。
「你永遠不懂,我活着的意義不只是活着。」拉米亞閉上了越來越沉重的眼皮,視線里最後出現的是湯姆跌跌撞撞跑向外面的身影,他可真吵,拉米亞失去意識的最後還能聽見他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