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踹到,因為夜桉拉過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扛在肩頭,大步朝樓上走。
雖然已經很多次領教到夜桉不按常理出牌了,可陸溪每次都不長記性。
此時別墅里還有很多傭人,陸溪被夜桉扛着上樓,明明陸溪才是那個主動出擊的人,現在都被弄的不好意思了。
她錘了一下夜桉的後背,「狗男人,你放下我,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夜桉不理她,直到給她摔在床上,手撐在她耳側,眼底含笑,「又是想我,又是洗澡的,以後直接一點說不行嗎?」
陸溪被夜桉說的臉通紅,她推了推夜桉,沒推動,「剛才想的,現在不想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陸溪說的是夜桉延後了兩個多小時,可夜桉理解的卻是,陸溪在撒嬌。
他輕笑一聲,捏了捏陸溪的臉頰,「不忙工作,怎麼養得起你這個吞金獸,說吧,找我回來有什麼事?」
哦對,說起這個,陸溪想起了正事。
她從夜桉臂彎下溜出去,把杯子遞給夜桉,「我調的草莓牛奶,你上次不是說喜歡喝這個,嘗嘗。」
夜桉接過牛奶,輕輕嗅了一下,眉梢便揚了起來。
他看一眼陸溪,「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學會了下藥??還有,這種藥沒什麼用,以後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廣告。」
陸溪震驚的不行,「你怎麼知道我下了藥,不是,你怎麼知道這個藥沒用?」
夜桉冷哼一聲,「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
但陸溪是真的好奇,因為她當時選的就是號稱無色無味,絕對不會被察覺的藥,「你跟我說說唄,你怎麼看出來的?」
夜桉瞥她一眼,「真想聽?」
「嗯!」
「過來。」夜桉靠到床頭,拍了拍臂彎的位置,示意陸溪靠過來。
陸溪窩進夜桉懷裏,好奇的看着夜桉,「說吧。」
然後,陸溪就從夜桉嘴裏,聽到了那些掩藏在時光里,從來不為外人道的辛酸往事。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夜桉是單槍匹馬從貧民窟里殺出來的狠人。
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概括,其中十多年的血淚,卻是夜桉獨自咽下去的。
五歲時,唯一的母親去世,夜桉居無定所,只能在街邊流浪,幾乎所有能賺到一點錢的事情他都做過。
後來稍微大一點了,港區那個地方,當時黑色勢力橫行,他就算不願意,也被迫卷進其中。
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夜桉從一個小跟班做到當地的首領頭子,見識過的骯髒手段和地下黑幕,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夠想像的。
像是下藥這種最低級的手段,夜桉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要是他不長點心眼,早就被那些繁華掩蓋的黑暗給徹底淹沒了。
夜桉說的簡單,陸溪卻聽的心驚膽戰的。
尤其是聽到夜桉說小時候睡了兩年的橋洞,下意識的,陸溪眼圈就紅了。
她也是孤兒,可她好歹還有蘇苒陪伴,還有孤兒院提供住所和基本的食物。
她不知道,當時那么小年紀的夜桉,是怎麼在那種環境下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看到陸溪眼角掛着的淚珠,夜桉眸光微動,他抬起陸溪的下巴,有些好笑,「哭什麼?你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啊?編故事騙你的。」
陸溪卻不信。
她是經常被夜桉開的玩笑騙到,可這麼久的相處,陸溪也不是一點都不了解夜桉。
夜桉這人,開玩笑的時候,從來不會拿他自己的過往來開。
她眼睛紅紅的看着夜桉,「你好厲害,你媽媽現在肯定很為你驕傲。」
夜桉神色微頓,「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這麼好騙。」
「別人說的我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