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苒眼底真切的質問,傅斯嶼眸光微動。
可蘇苒向來狡猾會偽裝,誰知道她這個樣子,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猜測在腦海中滾過一遍,然而手上,傅斯嶼卻是鬆開了蘇苒。
傅斯嶼手勁大,剛才又是盛怒之下,蘇苒的手本來就嬌嫩的不行,被他捏出了好幾圈紅印。
蘇苒使勁把傅斯嶼推開,仰視着傅斯嶼,「我讓藍澄幫忙看着爺爺那邊的情況,是因為我擔心爺爺,至於你說的那個護士,至少我可以保證,這三個月以來,我從來沒有聯繫過他,如果他說是我指使的,那也是有人在陷害我。」
蘇苒不排除,原主之前和護士真的有聯繫。
蘇苒於是又補充一句,把黑鍋都推到蘇家身上,「我已經很久沒和蘇家聯繫了,他們控制不了我,就想毀掉我這顆棋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聽着蘇苒的辯解,傅斯嶼神色不變,他依然審視着蘇苒,「你說的對,目前還沒有找到證據,但你有沒有事情瞞着我,你自己心裏有數。」
傅斯嶼的目光,帶着很明顯的誘導性,深邃如海,很容易就讓人迷失在裏面。
有那麼一瞬間,蘇苒差點就要把自己是穿書者的事情告訴傅斯嶼了。
然而她忍住了,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全身心相信的人,只有陸溪。
其他人,不管是誰,她都不相信,他們會保守她的秘密。
蘇苒迎上傅斯嶼度量的眼神,「每個人都有秘密,難道傅總就沒有嗎?要是一個人滿世界的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其他人,那恐怕是腦子有點問題吧。」
「牙尖嘴利。」傅斯嶼下頜線繃緊,他眼眸微沉,「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你不許離開這個別墅。」
「那總得有個期限。」蘇苒皺起眉頭,「你總不能一直把我關在這裏,那跟軟禁有什麼區別?」
「那也得等事情水落石出。」
傅斯嶼的目光,依然籠罩着蘇苒,仿佛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罩住,讓她沒有絲毫逃離的可能性。
「來人,守着這間臥室,不允許她出去。」
傅斯嶼扔下這句話,然後便離開了臥室。
蘇苒拿起抱枕,朝着傅斯嶼離開的方向狠狠砸過去,「神經病。」
其實她一直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傅斯嶼對她有很強的戒備心,可她不太清楚,這種戒備從何而來。
想不通拉倒,蘇苒摸出手機給陸溪打電話,「情況有變,咱倆跑路吧,傅斯嶼可能準備把我滅口了。」
陸溪此時正躺在沙發上做冰敷,聽到這話,立刻從昏昏欲睡的狀態里醒過來,「怎麼了?」
蘇苒把情況跟陸溪說了一遍,陸溪也為蘇苒鳴不平,「他怎麼沒有證據就這麼對你,不過,你確定原主和那個護士真的沒有關係嗎?」
「這就是關鍵了。」蘇苒是真不確定,「萬一原主真喪心病狂指使護士害傅斯嶼的爺爺,我不得被他弄死啊。」
「那就跑!!」陸溪從沙發上坐起來,「錢跟命比起來,還是命重要,你等我安排一下,我去救你。」
「行。」
掛了電話,陸溪就開始盤算自己名下的資產。
這段時間的廣告商單收入還可以,加起來有個一百萬的樣子,再加上給夜桉「陪睡」的收入,夠支撐她和蘇苒生活一陣子了。
陸溪算的認真,都沒注意到夜桉走了進來。
「念叨什麼呢?」夜桉剛洗過澡,穿着黑色的睡衣,懶散又英俊,活脫脫的漫畫美男走進現實。
然而姐妹被困在前,陸溪都沒有心情欣賞美男了。
夜桉都站在陸溪面前好一會兒了,也沒見陸溪抬頭,夜桉眼眸眯起,掃了一眼陸溪的手機,「這點錢還用看這麼久?」
「.......」你有錢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