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潘玉傑迅速將手裏剛喝了一口的酒杯放下。
陳望東的面色十分難看,「南華倉庫那邊傳來消息,皇城司和神安堂的人已經闖進了倉庫,咱們的人,全被他們控制起來了。」
「什麼?」
潘玉傑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他們是怎麼知道藥材在南華倉庫的?你剛剛不是說還是計劃非常的嚴密嗎?」
「這個,消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我現在也不清楚。」
此時的陳望東自己也是被這個消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消息走漏。
想起少主陳寧夜不久前給他打的那個電話,陳望東背脊不禁有些發涼。
好在他們南華倉庫那邊,他並沒有派澄州陳家的人去參與駐守。
「是不是你們陳家的人走漏的消息?」潘玉傑雙目犀利的看着陳望東。
陳望東堅決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此番安排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全都是我的絕對心腹。」
潘玉傑對此不置可否。
這個計劃是他親自佈置的。
他對自己這邊的人手有着絕對的自信。
相比起來,陳家那邊出么蛾子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潘公子,藥材既然被皇城司發現了,咱們這個計劃怕是就」他弱弱的看着潘玉傑,「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了。」
「離開這裏?」潘玉傑瞪了他一眼,「現在離開,藥材不要了?」
陳望東不由吃了一驚,滿眼震驚的看着眼前的潘玉傑,都這樣了,他還敢惦記那批藥材?
試着問了一句:「那潘公子打算怎麼辦?」
潘玉傑眯起眼睛,「還能怎麼辦?迅速召集你們澄州陳家的所有高手,跟我走上一遭。」
他這是要跟皇城司火拼的節奏?
陳望東嚇得不輕,他此番跟着潘玉傑幹這一票,不過只是想撈一票而已。
潘玉傑對他許諾過,他們做這件事情,為的並不是這批藥材本身。
事成之後,這批天價藥材悉數歸他們陳家。
他這才鋌而走險,背着少主陳寧夜跟對方幹了這一票。
對於家族的那個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露過面的老祖,忽然給他們空降的那個什麼狗屁少主。
他表面順從,心中卻是一萬個不爽。
做這件事情,也算是未雨綢繆。
為了將來對付那小子偷偷積攢財富和力量。
他很清楚,各州陳家的家主之中,至少有接近一半,此時都與他一般,抱有同樣的心思。
大家如今之所以表面都對陳寧夜尊崇,不過就是忌憚老祖的威信而已。
但。
那位家族老祖,對於他們而言,終究只是一個一直都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虛無縹緲的存在。
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實力境界,更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在無法確定這些東西的情況下,他們既不敢明着對抗那位老祖的意願,又不甘心將自身和家族的命運交給那個叫做陳寧夜的小子去擺步。
於是,他們便思索出了一個對策。
暗中對陳寧夜做一些挑釁,慢慢去試探那位老祖的底線。
畢竟他們的潛意識中,都不太相信那位不知道多少年都沒露過面的老祖真的會為了陳寧夜現身。
他們甚至懷疑,他們之前所看到的老祖的親筆信和信物,都是陳寧夜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弄來的。
只是那封親筆信和信物的含金量看起來非常之高,完全不像是能夠偽造出來的東西。
他們才不得不暫時遵循。
不過。
陳望東敢挑釁陳寧夜,卻也無意去挑釁澄州皇城司。
這也嚴重違背他前番去做這件事情的初衷。
「潘公子,你前番不是還說儘可能不要跟皇城司起衝突的嗎?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從長計議吧。」
陳望東滿眼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