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草包,也能成為七州陳家的少主,看來陳家的那位老祖,當真是老糊塗了。」
潘玉傑心裏剛剛閃過這個念頭。
忽然面色一變,怒視陳寧夜:「陳寧夜,你要幹什麼?」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陳寧夜喊出的這個「殺」字,是要讓他身邊的那些陳家的宗師境高手去殺皇城司跟神安堂的人的時候。
卻驀然發現,那些宗師境高手竟然並不是去殺皇城司那些人的,反而是沖向了潘玉傑他們的那邊。
所以,陳寧夜跟潘玉傑,並不是一夥的?
頃刻之間。
現場所有人臉上的表情皆是非常精彩。
顯然沒有人會想到陳寧夜竟然會來這麼一出。
陳寧夜神色冷峻,沒有因為潘玉傑的這個質問便讓他陳家的高手停下來,同時也根本沒有要回答潘玉傑這個問題的意思。
潘玉傑心下開始有些着急了起來,閃身擋在了那些陳家高手面前,再度怒視陳寧夜,「陳寧夜,你們陳家的人剛剛可是殺了不少皇城司的差役,你們與皇城司之間的仇恨已經結下了。」
「你現在這麼做,對你,對七州陳家,都不會有任何好處。」
「我們京都潘家也不是泥捏的,請你好好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陳寧夜看着他,「話可不能亂說啊,這些皇城司的人都是你們潘家的人殺的,與我陳家何干?」
「哼!」潘玉傑冷笑了一聲,「少給我裝蒜。」
他偏頭看了一旁的陳望東等人一眼,再度將目光放到陳寧夜身上,「你可別告訴我,直到現在,你還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們澄州陳家的人。」
「前番這批皇城司的藥材都是他們出手搶來的,而就在剛剛,他們的手上,也都沾滿了皇城司的鮮血。」
「這些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豈是你輕飄飄否認一句,就能揭得過去的?」
「姓潘的,休要血口噴人!」陳寧夜正色,「我說這裏沒有我們陳家的人,就沒有我們陳家的人,這些喪盡天良的腌臢事,全都是你們自己的乾的,我陳家行事素來本本分分,請不要隨便把髒水潑到我陳家身上,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潘玉傑冷笑不已,都有些弄不清楚陳寧夜是真蠢還是假蠢了,回頭看着陳望東,沉聲命令道:「望東家主,不必遮遮掩掩了,把你們臉上的破布取下來,讓你們少主好好看看,你們是不是陳家的人。」
面對陳寧夜帶來的一眾來自各州陳家的宗師境高手,陳望東心中不由有些打怵。
可此時,他除了聽從潘玉傑的命令之外,已經別無選擇了。
到了這一步,他只能牢牢的抱住潘玉傑的大腿。
「聽潘少的。」他沖周圍的幾名澄州陳家高手說了一句,伸出一隻手,便要將臉上的蒙面布巾取下來。
「噗!」陳望東臉上的黑巾還沒來得及取下來。
只聽「噗」的一聲。
一把匕首便從背後插進了他的心臟。
他的一顆心當即一沉,回頭看去,看清那個捅了他一刀的人,當即又驚又怒,「一一水長老,你」
陳一水根本就沒讓他一句話說完。
手中的匕首迅速的攪動了幾下,直接結果了陳望東的性命。
就在陳望東的屍體緩緩倒地之際,他再度運轉起真元,狠狠的一拳砸向了陳望東的腦袋,一顆大好頭顱,直接被砸了個稀碎。
直到陳望東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另外幾名陳家高手這才反應過來,陳一水反水了。
難怪這老混蛋在剛剛的行動中,一直出工不出力。
陳一水是澄州陳家除了陳望東之外的第一人,加之另一邊的陳寧夜等人虎視眈眈。
剩下的那些澄州陳家的人根本就不敢對陳一水動手,去替陳望東報仇。
紛紛動手,準備將臉上的黑巾扯下來。
只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共四名澄州陳家高手,陳一水將陳望東幹掉之後,迅速反身,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