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一般都是我說恐怖故事嚇別人,給你倒反天罡起來了?」
吳亡無奈地轉頭回去。
作為一個能用匕首面不改色刺穿自己太陽穴的瘋子,他才沒有恐懼這種無聊的情緒。
然而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
不禁挑眉反問劉洋:「你平時也這麼幽默嗎?」
但下一秒,他卻發現劉洋的表情變得極其不自然,張嘴那叫一個欲言又止,手指更是抬起又放下好幾次。
【他看見了什麼】
劉洋額頭上浮現出如此字樣。
紅色豎瞳發力,這下吳亡信了。
「你真的看不見那個人嗎?他朝咱們走過來了,現在已經快到你身邊了。」劉洋看着對方緩緩移動,忍不住再次說道。
可吳亡無論怎麼瞪大雙眼都沒法看到昏暗的走廊上到底有什麼人。
沉思片刻,他挽起衣袖。
紅色豎瞳暴露在外,那詭異的瞳孔四處轉動打量,仿佛一個好奇寶寶對這個世界充滿了興趣。
隨着時間推移,漸漸的
吳亡也看見了。
模糊的人影輪廓浮現在自己面前大概兩三米的距離。
隨着視線逐漸清晰。
一個約莫一米七左右,身材看上去有些圓潤,穿着高山中學校服的男生正好奇的打量着兩人。
他的臉看上去圓乎乎的,屬於是高中時期每個班上幾乎都會有的小胖墩,眼神中略微有些怯懦。
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新入樓的同學嗎?哪個班的?」
「!」
吳亡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就在這傢伙開口的瞬間,周圍的一切變得更加明亮清晰起來。
原本昏暗到極致的走廊甚至能看清楚地上瓷磚的污漬,歪東倒西堆疊起來的雜物也消失不見,變成了靠在兩側井然有序的存在。
最詭異的是,甚至有不少學生正站在走廊的桌子上,往牆上塗抹着某些顏料,看上去是在創作某種版畫。
大家其樂融融。
偶爾有嬉戲打鬧的聲音,還有不少人拿起顏料往校服上進行繪畫留念,在上面勾勒出一幅幅稚嫩但卻充滿青春氣息的圖畫。
有小女生悄悄將暗戀的人名字寫在校服左胸位置畫上愛心;也有愛搞怪的男生在臉上畫出鬼臉嚇唬別人。
「艹!給我干哪兒來了?」
「這他媽還是國內嗎?」
吳亡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這藝術樓裏面的情況比自己想像中要複雜得多啊!
不正常的地方,出現正常的人。
這踏馬就是最不正常的情況!
一旁的小胖墩總算是鼓起勇氣走上來安慰道:「你們也記不清楚自己的哪班對吧?沒事兒,我們也是這樣。」
說罷,他朝正站在桌上踮着腳,給牆上勾勒出龍貓圖案的某個女生走去,小聲說道:「大班長,又來新學生了,您給他分配一下吧。」
女生轉過身來。
素麵朝天之下依舊能看出來這是個美人胚子,小巧的瓜子臉和沒有塗抹任何口紅也水潤得仿佛能滴出水的櫻桃嘴顯得青春洋溢。
臉蛋上還有抹藍色顏料的痕跡讓她的形象看起來帶着一絲俏皮。
她大大方方地跳下桌子。
朝吳亡伸出手燦爛地笑道:「你好,我叫陳楠,是這棟藝術樓所有班級的大班長,跟我來吧,我會說明一下這裏的情況。」
吳亡同樣伸手與其握在一起。
「楚雨蕁,請多關照。」
手掌上傳來溫熱的感覺令他稍微有些恍惚。
有體溫?這些傢伙是真人?
他們不是鬼?
不,太武斷了,還得再觀察。
眾人並排往前走。
沒走幾步,旁邊兩個男生在互相推搡的時候,不注意撞翻了洗顏料盤子的水盆,大量黑紅色的髒水直接朝吳亡潑了過來。
繞是他反應迅速,卻依舊在腹部位置被沾染上不少髒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