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旁系?」時也拿着手機,沒有立馬撥出電話,而是好奇的看向霍銘川:「上次婚禮的時候,我記得好像沒有霍家的親戚啊,都是奶奶的老姐妹們。」
「因為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沒有資格參加,你先給奶奶打個電話報平安吧。」霍銘川示意時也不用在意這些,只管給奶奶打電話就行。
時也應了一聲,坐到床邊,起身下地才撥出電話。
顧雲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杵在那,看着宋寶寶和威廉趴在門框上看好戲,氣的裝作罵罵咧咧的模樣,但是又不敢真的生氣。
時也電話剛撥通過去,那邊霍老夫人似乎才歇停,聲音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過看到是時也的電話,還是很溫柔慈愛的:「孫媳婦啊,想奶奶啦?」
「嗯,想奶奶了,也擔心兩隻小傢伙會不會太調皮吵到你休息。」時也沒有直接問問題,而是旁敲側擊打探霍奶奶的此時的心情。
「沒事,旺仔福仔乖的很,還是養狗好,這狗啊一直是狗,不像人,有時候真不是人。」霍老夫人怒氣還是很足的。
時也小聲勸慰道:「奶奶,你是不是看了新聞,那都是亂說的,我們都是沒事,銘川也沒事。」時也說這話時,聲音儘量平和,避免奶奶聽出端倪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人還在就一切沒事,你先照顧銘川,奶奶解決一些雜碎,回頭再給你打電話哈。」霍老夫人沒戳破,也心知肚明。
「嗯嗯,好。」時也對霍家旁系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也勸不上。
霍銘川到了吃藥的時間,慕容柏川在給他準備清肺的藥,威廉也在這時匯報了一些公事。
聽起來是很嚴峻,時也沒有留下,而是出門拉着宋寶寶走到走廊,詢問一些關於霍家旁系的事。
「寶寶,霍家家族關係很混亂嗎?之前沒聽說過啊。」
「霍家有個規矩,只有長房能從商接管家業,旁系都是依靠霍哥一脈的。最高也就管理層,也都是霍氏打工的,還有一部分都在國外謀生。
聽我奶奶說,估計外面不好混,想要巴結上來,覬覦霍哥財產呢,過繼孩子續香火,算盤打的可真響。」宋寶寶也是很不屑的。
時也聽了這話,心裏忽然悶悶的。
這些人,一個捕風捉影的網絡消息,都讓他們這麼沸騰,估計平日裏沒少盯着霍家。
高處不勝寒,越是身在高處,就越多的人對他虎視眈眈。
難怪他一貫低調謹慎。
時也在這一刻,真的很想生個孩子。
剛動這個念頭,病房裏面傳來慕容柏川無奈的聲音:「霍總,這個雖然苦了些,但良藥苦口,喝下去清肺,對你的嗓子也好。」
「不喝難道就不會好了?」霍銘川冷着一張俊臉,蹙眉沉聲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好得很慢,畢竟你吸入的濃煙量比較大。」
「能好就行,我喝水。」霍銘川一意孤行,他就是不喝那一碗黑乎乎的中藥:「端走,難聞。」
慕容柏川淡漠的面色,顯然有幾分為難。
威廉見狀,推了推鏡框:「那個我們霍總不能接受任何苦的東西,能換成甜的嗎?」
「不能,甜的沒效果。」慕容柏川也很執拗,作為一個醫生,他嚴謹又嚴肅。
「端走。」霍銘川眉頭越皺越緊。刀削斧鑿的俊臉稜角分明,五官似乎凝着一抹不知名的鋒利。
哪怕穿着簡單的病服,此時也將他骨子裏刻板而不怒自威的氣場透散了出來。
時也此時走進來,接過慕容柏川手裏的藥碗:「給我吧,你們先去忙。」
慕容柏川溫和清淡的眉眼,難得一臉感謝的看着時也:「麻煩霍太太了。」
感謝她接過這個燙手山芋。
威廉和顧雲霆作為了解霍銘川的人,見狀,也非常識趣地先腳底抹油了。
出門不忘將病房的門帶上。
時也端着那溫熱的藥碗,味道不太好聞。
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病房都是這個中藥味,別提多衝。
時也坐在床邊,離霍銘川很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