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練得久了,白決發現哪怕是「功夫套路」中,也有許多順理成章的殺招。
比如說不少拳法之中,都有壓拳於腹、單足踏地的一個動作,從套路上看,這玩意根本沒什麼用,甚至不美觀,隨了讓招式連貫起來,毛用沒有。
但白決卻越練這一招,越覺得妙用無窮,各路拳法的主流拳法裏,看起來都沒有對付地上敵人的招式,但這一踏步,卻是例外,就像現在,面對兩個躺在地上的H島武士,白決輕飄飄兩腳,跺在兩人腰上,看似只是讓對方疼了兩下,沒什麼大礙。
只是,這兩個H島人下半輩子如果還能站起來,那白決就把這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吃了!
兩人的慘叫,已經引得會館裏眾人趕來,田中安野明顯正在教徒弟,穿着練功服走過來,看着地上慘叫的兩個徒弟,見沒出血,臉色這才和緩了兩分:「白決君?我在報紙上看過你的照片!你們漢人不是最講禮節麼?為什麼平白無故傷我徒弟?」
白決眉角一挑,笑道:「禮節?我來赴你的請帖,這兩個不懂禮的貨色,竟敢對我出言不遜,你說,我該不該給他們點教訓?」
「以大欺小,你也算一方高手,怎麼能以強凌弱?這就是你們漢人的行事作風麼!」田中安野面色不善道,他沒想到白決這麼當面打他臉。
「錯了錯了,以強凌弱是你們H島人的行事風格,我按照你們的風格做事,還以為你們會喜歡」白決有些委屈,眼看一個H島武士剛被扶起,斜行兩步,信手將對方脖子抓了過來,客客氣氣道,「對不起,我不該看你是個東洋小矮子,就沒把你當個人看隨便打你。畢竟,你會說會叫,好歹也算個人,改天我請你吃甘蔗,給你長長個好不好?」
「八嘎!」
「太狂妄了!」
「我要殺了他!」
「你說誰是小矮子!」
「」
真相才是快刀,白決一句話,田中安野這幫徒弟,瞬間破防。
這個年代的H島人,除了田中安野,白決就沒見過高的,多半都是一米五,十分地袖珍。
就像現在,白決也不是故意想抓對方脖子,畢竟不禮貌,可對方這個身高,跟郭四娘似的,白決倒是想抓對方胸襟衣服什麼的,可問題是根本就夠不着!
太低了!
可惜,這個世界,實話總是傷人,白決這一席話,引得田中會社眾人大怒,偏偏眾人又知道白決名聲,知道白決先前把200斤的大力士奧比間給虐了,一個個嘴上叫得凶,實際卻都如拴了繩的狗般,俱都等着田中安野出頭。
田中安野面色陰沉,沉默了一會,卻又突然笑了起來,客氣道:「來者是客,確實是我這兩個徒弟有失禮儀,白決君,你打敗奧比音後,我對你神往己久,特意準備了上好的茶葉,請!」
白決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我俱是武人,品什麼茶?不如你帶我看看田中會社的佈置,我倒是好奇你們H島人平日裏是如何練武教武的。」
「噢?白決君竟對東瀛武術也有興趣,如此請隨我來,也同我一起指導指導這些徒弟!」田中安野聽到這話,一時頗為欣喜。
畢竟,兩千年的文化影響,加上白決如今盛名在外,堪稱最近九州風頭最勁的武師,這樣的人對東洋武術感興趣,在田中安野眼中,堪稱一種認可。
說罷,他便帶着白決,參觀起會社內一眾弟子的演練來。
田中會社不算大,算是H島商會供養的打手,人數有個三四十人,心中對白決不善,演練時,便透出一股凶氣來,一拳一腳、喝喊聲中,整齊劃一,懾人心神。
「我這些徒弟,白決君你看如何?」
走了一圈,兩人來到一處茶亭處,田中安野邊煮茶邊問道。
白決嘆了口氣:「武風暴烈,堪稱豺狼之師。」
田中安野笑問道:「比之精武門弟子如何?」
白決笑道:「短時間內,或許是強過許多罷!不過九州如今雖然勢若危卵,卻終歸是漢唐之後,你若能活到100年後,便知華夷之別了!」
田中安野面色轉冷:「白決君,你我俱是武人,田中以為,武人該專心於功夫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