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你沒事吧。」見女兒過來,古藜連忙起身。
「他們沒對你用刑吧。」一旁手上拷着鐵鏈的江百川擔憂道。
「娘?爹?」江以寧微愣看着眼前的人,神色難掩激動。
關於原主的記憶她已接收完畢,但每個人的面容在記憶中都是一晃而過屬於模糊的。
只有見到人了,才能跟記憶中所記的人對上號。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臉,江以寧沒想到她和原主同名同貌已經是緣分了。
就連原主的父母,和她那在末世剛開始為了保護她死在喪屍口中的父母同名同貌。
末世到來時她才十七歲,相繼失去父母,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在末世那樣的環境下生活了八年。
遇上了喪屍潮圍城,最終自爆跟着喪屍王同歸於盡。
自己能再活一世已是幸運,她沒想到還能再見父母。
或許,這與她記憶中的人並不是同一個。
但能再見,哪怕是幻影也好。
「爹,娘」江以寧有些哽咽開口:「我沒事,我過得很好。」
「沒受傷就好,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幸運。」古藜攬過江以寧抱在懷裏安慰。
「嗯,這一次就再也不分開了。」江以寧輕聲道。
不管是報答因為原主再活一次的恩情,還是時隔多年再見自己的父母,此去嶺南,她都會好好照顧這一家人。
「姐姐,你都成婚了,怎麼還是這麼愛哭啊。」一個身高才到她大腿位置的孩童緊緊拉着她衣擺。
江以寧低頭,確認這是五歲的弟弟江奕祺。
在原來的世界,她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
如今雖多了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但腦中有着親切的記憶,倒是讓江以寧接觸起來沒有一點不適。
「愛哭鼻子也不影響我是姐姐能制裁你這個弟弟。」
江以寧伸手直接捏住江奕祺鼻子,惹得江奕祺舉起胖白的手連忙求饒:「姐姐不愛哭,我錯了我錯了。」
愛哭?
或許在末世來臨之前她是這樣。
可是經歷了末世八年,她只會將敵人打哭,再錘爆喪屍的腦花。
「阿寧,宸王這馬車是怎麼回事?」剛取水回來的江奕灝蹙眉問道。
「賢王送來的。」江以寧簡要將剛出王府發生的事敘述。
「這次流放隊伍,除了本就犯事的,也有因宸王一事被牽扯進來的。」江奕灝擔憂道:
「越往南走,匪盜越是猖獗,不說流放隊伍中會有人見此心中不平衡,這馬車如此招搖,到時招來匪盜也是個麻煩。」
「這些問題,稍後我會轉告給時鶴年。」江以寧道。
賢王就是用陽謀來噁心他們,雖然時鶴年當場反擊還搶了不少銀錢。
但這馬車珍貴歸珍貴,用料卻是一體的,也不能拆卸當銀子用。
只能找個機會處理了。
趁着江以寧去了江家,馬車上就自己一人時,時鶴年忍着身後的傷連忙爬起,撕了塊白布,劃破手指以血在上面書寫着符咒。
一張符畫完,他身上已是冷汗直冒。
忍住身體的不適,時鶴年悄悄望了眼江以寧還沒回來的意思。
連忙掐訣拋起符咒,以血書寫的白布無火自燃,亮起藍色的火焰化為灰燼。
時鶴年拉開馬車窗簾,灰燼無風飄向外面,在馬車周圍打着轉。
「回宸王府,將宸王府中所有財物附帶名冊,分別藏進另外五個王爺府中。」
沒有聲音回應時鶴年,但原本在打轉的灰燼,無風飄向遠處。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