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家裏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按他們的能力,不可能會以這樣的方式救人。
如果是謝懷派人提前派人把人轉移走了,那他毆打宗老的原因是什麼,總不會是為了泄憤吧?
蘇七月想不通這點。
一旁的宗老看這麼多人,自己肯定討不到好處,主動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那個女人是謝懷笙綁架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接受命令,替他辦事而已,你們就算要找,也應該去找他!」
裴蟄衍瞥了宗老一眼,那臉上的恐慌和懼怕不像是演出來的。
裴蟄衍看向身旁的手下。
「查看周圍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是。」
蘇七月也轉身朝着別墅裏面走去,然而剛走了幾步,卻被裴蟄衍的人給攔住。
「你想去哪兒?」
這個女人對他們夜鷹的人不但毫無恐懼,甚至根本不放在眼裏,還不知道這個女人跟謝氏有沒有關係,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放下。」
裴蟄衍低沉的嗓音潛藏着不悅。
手下不敢不遵從,只能放下手臂,退到了一邊,眼睜睜地看着蘇七月帶着自己的人走進了別墅。
隨後,裴蟄衍也帶着幾個人進別墅查看痕跡。
守在外面的幾個手下互相看了看,心裏迷惑又不解。
按平時,對於有潛在威脅的人,老大絕對不可能放過。
然而今天,老大的種種行為都透露着不正常,竟然就這麼放任一個戴着面具的女人隨意行動?
此時,蘇七月滿腹心思都在尋找張媽失蹤的這件事上,一絲不苟地查看周圍環境。
很快,蘇七月發現了異常。
地上有些碎玻璃,看痕跡是後花園的落地窗,地上的腳印最起碼有三個人。
應該不止有三個。
外面謝懷笙的人都被射入了麻醉劑,而這種麻醉劑只有在黑市才能買到,或許,有人跟她一樣,僱傭了遊走在黑市的「黑手套」,來救張媽?
蘇七月兀自思索。
一旁的僱傭保鏢朝着蘇七月報告自己的發現。
「上面的吊燈似乎出了問題,沒有辦法點亮,還有周圍的家居也停電了,應該是智能一體的,或許是破壞了智能中樞。」
話音剛落,不遠處,裴蟄衍的手下也發現了一些異常。
「老大,這裏的網絡似乎被入侵了。」
裴蟄衍走到台式電腦前,只有這台電腦是獨立電源,上面顯示着別墅各個路口的監控,不停有小彈窗從桌面上蹦出來,電腦因此越來越熱,溫度不斷攀升。
明明已經安全帶着人離開,卻還要做這種引人注目,又毫無意義的事。
裴蟄衍的目光危險地眯起,很快想到了之前黑進防火牆的那個神秘人。
看來這並不是一次心血來潮的惡作劇。
裴蟄衍手放在鍵盤上。
「等一下!」
正準備要清除病毒,蘇七月卻忽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
裴蟄衍看向蘇七月。
好在有面具的掩飾,裴蟄衍看不到蘇七月那張陰沉至極的臉。
蘇七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這種病毒強行清除沒有用,反而會掉入它的陷阱,要用我的方法。」
說罷,蘇七月開始操作,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游移,不到十分鐘,順利清除了病毒。
裴蟄衍看向蘇七月的目光很是意外。
他從來不知道,蘇七月還會這個,是這兩年國外學習到的技能之一?
其實,這並不是蘇七月主動學的,而是被迫學的。
因為裴翰已經對網絡編程達到了一種痴迷的程度,什麼都想去挑戰一下,不找到對手誓不罷休,然而找到對手之後,裴翰又想方設法地去打敗,然後再去找下一個對手,從來沒有消停過。
參加一些比賽也就罷了,裴翰卻把矛頭對準了A國的教育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