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紓同志,我們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一夥惡霸臨時起意,指使楊冬花過來訛你的。」
來通知林宛紓的人,正是前幾天去家屬院的牧偉光。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話可信度不高,他的表情有些許不自在。
林宛紓又怎麼不知道這調查結果就是糊弄鬼的?
可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不免有些心驚。
連軍長出面他們都敢糊弄人,想來對方的來頭不小,最起碼是個有實qUan的人物。
雖然心裏已經暗潮洶湧,可林宛紓面上卻依舊淡定如初。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同志。」
既然對方來頭不小,那她自然不可能跟面前的人爭辯。
因為爭贏了也沒有意義。
他又做不了主。
不過林宛紓也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算了。
聯想到前幾天舉報自己的人,林宛紓眼底閃過一抹寒意。
牧偉光:
本來就心虛,在感覺到空氣陡然變冷了幾分後,他哪裏還敢多待?
匆匆跟林宛紓道了個別,就回去了。
直到兩人走遠了,林宛紓才重新回到醫院。
這會正是下班時間,除了急診室值班的,其他人都去了食堂。
林宛紓回到自己的診室,正準備收拾東西,何文珠就來了。
何文珠現在已經進了機械廠,成為了一名正式的工人。
不過大概是剛進廠的原因,她每天下午都會從自己的食堂里打飯過來跟她一塊吃。
看到林宛紓面色不好,何文珠就有些奇怪。
「宛紓,怎麼了?」
林宛紓也沒有隱瞞,就把楊冬花的案子已經結了的事跟她說了。
何文珠:
對於林宛紓連續兩天被人針對的事,她已經聽說了。
不過何文珠並沒有去罵什麼濫用職qUan的話。
上一世就出身顯貴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世道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公平。
只要大方向沒有錯,那些個陰溝里的老鼠遲早會被碾壓在歷史的車輪下。
「你打算怎麼做?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聽到這話,林宛紓心裏頭不由得一陣感動,可更多的是驚訝。
她沒想到何文珠竟然會是這麼個反應。
沒有批判,沒有無意義的怒罵。
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她想怎麼做,需不需要幫助。
這讓林宛紓打心底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出於這些日子的相處,林宛紓對她的人品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因此,知道她不是說客氣話,她也沒有推辭。
「我聽說你們機械廠斜對面就是閣委會大樓,你要是方便的話,幫我留意一個人。」
這個特殊的年代,閣委會掌管了絕大多數原本屬於政fU的職能。
能操控公an局作假的,除了這個單位,林宛紓暫時想不到別的。
聞言,何文珠也沒有遲疑,甚至也沒有問注意誰,就直接點頭。
「行,這事你交給我。」
她上一世就是搞情報的,只是留意一個人,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一丁點難度。
決定讓她幫忙後,林宛紓也沒有隱瞞,就將祁紅蓮前幾天舉報自己的事給說了。
何文珠自然也是認識祁紅蓮的,聽到這話,她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宛紓,不瞞你說,我昨天下午在你這吃完飯回去,還真的碰見她了。」
雖然天黑看不大清楚,不過她眼神好,還是大致認了出來。
原本她還當祁紅蓮有什麼認識的人在閣委會,現在聽到林宛紓的話,心中不免有種微妙的猜測。
林宛紓:
果然,十有八九是她在後面搞鬼。
可她跟自己有什麼仇什麼怨?幹嘛要三番五次跟自己過不去?
林宛紓百思不得其解。
「有線索就好辦了,剩下的你交給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