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道也對林宛紓的表現很是滿意。
「丫頭,不錯,你做得很好。」
這手勢,沒苦練個幾年根本不可能這麼准又這麼穩。
有天賦,還刻苦,孫海道已經可以確定,他的衣缽有人能傳承了。
「是叔公指導得好,以後你可得多教教我。」
林宛紓也是第一次在有人指導下施針。
不得不說,這種被人帶着的感覺真好。
雖然她已經將空間裏的書背得滾瓜爛熟,也做過許多實驗。
可她畢竟沒有真正行過醫,多少還是少了點底氣。
有個長輩指導就不一樣了。
她知道他有無數的經驗,有他在旁邊,她就像是有了依仗。
她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學到的知識。
醫術還是需要時間和病例去積累的,並不是空背會醫書就夠了。
於正南終於緩過來後,孫海道也沒讓他說話,就給他把起了脈。
於芳芳就在一旁,目光來迴轉,一會看看自家爺爺,一會又看看孫爺爺。
像是想要從他的神情里判斷出爺爺是個什麼情況一般。
林宛紓也沒說話,就仔細的打量於正南的臉色。
只見他臉色青白,並隱隱有些發脹,看着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不過還沒等她多看,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驚叫!
「你們在做什麼?!」
蘇雅君一臉震驚的看着於正南身上的銀針,仿佛像是在看什麼妖術一般。
劉松清給小張打了個眼色,讓他把人攔下。
小張剛才看到孫海道和林宛紓,只插了幾針就讓首長病情穩定了下來,現在對兩人的醫術是深信不疑。
「蘇同志,這是首長的意思,請你保持安靜。」
說着,他擋在她面前,不讓她靠近!
「胡鬧!這是迷信!你們好歹是部隊裏的,怎麼能搞這些封建糟粕?」
蘇雅君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仿佛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會弄這種舊社會才有的愚昧方法。
「蘇同志,這是針灸,是有醫學理論依據的,不是什麼封建糟粕。」
看她反應激烈,林宛紓就解釋道。
「我呸!剛才我就看你們不對勁,沒想到你們真的是來禍害我們家的,你們等着,我去喊人來。」
一副要找人來把他們都抓起來的架勢!
而她會去找什麼人來抓他們?
除了閣委會,不做他想。
小張怎麼可能會讓她去找閣委會的人來?
不要劉松清開口,他就一把將人給制住了!
「放開我!你們還敢抓我?反了天了!」
蘇雅君聲音很大,顯然是想要將醫生和護士給招來。
於芳芳一點也沒慣着她,掏出手帕,直接塞進她的嘴裏。
「閉嘴吧你!」
怕塞得不夠結實,她還問林宛紓也要了一條帕子!
蘇雅君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氣得眼睛都紅了。
嘴巴還嗚嗚直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混亂影響了孫海道,只見他眉頭緊皺,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丫頭,你來把把看。」
他沒急着公佈結果,而是讓林宛紓來把脈。
其他人雖然都着急得不行,可畢竟孫海道是神醫。
既然他都不急,就說明現在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時候。
因此,他們只能壓下心中的急切,強迫自己耐心的等待。
林宛紓也沒有推辭,就接替孫海道,給於正南把起了脈。
把了一會後,眼底露出一絲瞭然。
「丫頭,你的初步判斷是什麼?」
孫海道在一旁問道。
「叔公,我聽於老脈象緊繃,數如釵股弦直,臉色青白,面容腫脹,不大像是生病,反倒跟我曾經在書里看到的一個病例很像。」
聽她說一半留一半的,於芳芳急了。
「宛宛,是什麼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