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之內,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足有二畝地。幾座高i散佈在池水四周,一縷縷清香在這山亭水石中飄蕩,顯的琴聲更是有着飄飄欲仙,有凌空乘雲之感,但覺胸中濁氣一掃而空。
張宣凝和縣丞朱禮,都耐心的聽了一陣。
此時,一周已過,如論報告,應該早就報告上去了,而整個會稽郡內卻沒有任何動靜,對張宣凝,既不承認,也不否定。
此,的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是想來,其實又是理所當然。
真正原因是郡中也不過一個折衝府的兵,人數不過千餘,要攻打此時已經人數高達六百的張宣凝部,也不是這樣容易。
其次,張宣凝以石無忌之名,領聖上親領的折衝都尉之官,雖然佔有一縣為其食邑,但是沒有破城殺入,也沒有殺得縣令,雖然桀驁,但是也沒有超過底線,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以前多的是,只是平定天下後才少了一些。
因此,到底怎麼樣辦,還必須報得上面。
等李播的琴聲一停,縣丞朱禮就問着:「石大人,此事如何辦理?」
張宣凝就上前笑着:「朱大人才是縣丞,我只練我兵,只需你備上糧草就可,這些事情,全由你來處置,不必前來問我,還有,軍營可建好?如是建好,我都要住到裏面去了。」
「軍營已經建好,但是大人的所住還沒有建成,不過既然石大人如此說,那下官就應命就是了。」縣丞朱禮見他的確是真話,點了點頭,就應着出去了。
望着他離開,張宣凝又是一笑,問着李播:「世叔,你長於官場,你覺得郡中應該如何處置呢?」
「你作的不錯,完全不插手縣中日常,只問兵餉,雖然使人大覺心痛,幾乎搬空了縣倉,但是也使人放心了一半,郡中,大概是加強軍備和戒備,又直報你事到上面,不過,只要你不作出過激的行動,我想大概還是會維持既不承認,也不否定的態度。」
「什麼叫過激呢?」
「擴軍過多,攻打它縣,或者盡廢原本衙門。」李播笑着說。
「恩,我是折衝都尉,按照軍制,自可有一千或者一千二百之軍,稍過也沒有關係,但是太多就不行了,我如是受朝廷法度,自然要維持在這個程度內,再說,一千對其它縣郡也沒有太大的威脅。」
「說的是,你只要維持一千,不攻打它縣,也不盡廢衙門,郡縣中,就不會撕破臉,必向朝廷詢問處置,就算朝廷知道後,立刻命人擒下於你,來回也要二月,也差不多是足夠了,而且,如論得拖延,多上二個月也不希奇。畢竟你還沒有公認殺官造反,我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朝廷下文讓你立刻帶兵,回歸長安再來論得是非。」
張宣凝點頭微笑,由衷佩服說着:「世叔真是一言說中我的心事,我遣縣丞朱禮為我招兵,他陽奉陰違我心中清楚,但是只要他不公然反對於我,我就可借得官府之威而自行派遣人員下去招兵。」
「賢侄果然胸有成竹,不知招了多少?」
「按照朝廷法度,我此時最大權限是六團,論兵士是一千二百人,不過,還有其它後勤雜事,一千五百人也不算太過,我這次招募,已經招得一千八百青壯,雖然多了點,但是大可稱之淘汰選拔,先練再選。」張宣凝嘿嘿冷笑:「我已經建六團,任原本軍士為臨時教官,訓練之,每批一月,取其悍勇之士,想來,等朝廷旨意下達,我軍也可練成了,雖然不是精兵,但是也是軍士了。」
「至於原本混混,我許之同練,甚至許他們可以回去,但是這時,他們偏偏已是不敢,要知道,他們斬得原本老大和官人之手腳,本是死罪,全因為我此時身份不明,郡城中才沒有處置其家人,如是回去,就是自取死路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如此聰明,我一放寬,就有人跑回家去,卻不知,留在這裏,他們家人還無事,一旦回去,立刻連家人一起處置,嘿嘿,這就是他們的下場,現在他們死心的必須跟着我了,不過此時,我倒用不着他們了,因此,必須習得軍規,才可入軍,或有武藝者,傳授士兵武術,等閒之人,我還不要,只有落魄的打個雜役。」
李播哈哈大笑,又是嘆服,要知張宣凝根基淺薄,最厲害處,就在於借勢而去,當日如不是有五百人,也不能輕易奪得此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