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十二年十一月二十日,中午,於東陽郡城下,張宣久,立住馬頭,回首對着眾將說着:「東陽郡到底是郡城,已有防備,看來還是需得血戰。」
至於縣城,在這種規模數萬的戰爭中,基本上是沒有多大效果的,一日就平,或者連戰也不戰就投降,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眾將也各自點頭,林寶護和苗海潮二人卻是對視了一眼,上前說着:「末將自投靠主公,還沒有建的一功,還請主公許我上前為先鋒。」
此二人,都是悍勇善戰之人,特別是苗海潮更是如此,不然也不可能轉戰天下,現在二人都是千人之將,都想努力表現自己忠誠,並且升官晉爵,當下都連忙請命。
張宣凝大喜,說着:「好,二位將軍忠勇可嘉,我也必不吝嗇封賞。」
回到了軍中,張宣凝處於中陣核心,軍容鼎盛,身穿紙甲的張宣凝軍,直接戰鬥人員是三萬,役丁是一萬,因此足足有四萬人,把整個城市都包圍住了。
中軍布在城外的一個丘陵上,核心人員是八百騎兵,一千甲士,這是張宣凝的近衛軍,外面是一萬大軍。
張宣凝也不多說,直接下令說着:「周奉率本部五千,攻東門,馮遠定率本部五千攻西門,丁興邦率本部五千攻北門,本帥居中攻南門,林寶護和苗海潮受我直接節制,各將立刻歸於本隊,等包圍之勢完成,見得我中軍大旗搖動,就一起引軍而攻,今日必下郡城。首登城門者,功第一,升一級,賞銀五十兩。有敢退者,後隊斬前隊,士卒退,校尉斬之,校尉退,大將斬之。大將退,我必斬之。」
之所以這樣嚴酷,是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拖的時間長了,就耽誤了戰機,如果真的給操師乞和林士弘緩衝之機,站住了腳跟,自己說不定一二年都必須和他在南方糾纏,這樣的話。自己就必失天下。
因此說話之間,聲色皆厲,隨着命令,頓時戰鼓敲響。
眾將凜然受命,各自不多時,各陣就運動到了各自位,各自派人通告完成,稍過,就見中軍大旗搖動,頓時。四萬人齊聲吶喊,一起攻來。
投石機,推車,雲梯,擂木戰車,都各以數百。轟然而上。
有着楊公寶藏的支持,大量人力被喚起,製造工具,積蓄而發,就在這時。
雖然這種已經接近竭澤而漁的濫用民力,但是為了爭取戰機,還是不得不而為之,但是只要再連取數郡,人力和物力就平衡了。
爭霸天下,就在於先機。如逆流而上。
吶喊聲中,分佈在長達一里牆頭上,以百計的投石機彈起的巨石,雨點一樣向着郡城砸了上去,一時間,城上一片慘叫,慘烈之極。
攻城正式開始了。
頓時,刀光劍影,喊殺連天。
上面的郡兵將積蓄的大石滾木打了下來。從十餘米的牆下砸下,除了撞車可稍微阻擋一下外。盾牌之類的根本無法抵抗,一旦被打中,頓時血肉橫飛。
一時間,第一批攻上去的士兵死傷累累,慘呼聲不絕於耳,又大石和滾木之後,又有盾大量箭雨,直瀉而下。
張宣凝冷然說着:「不要暫停,郡中不可能準備許多大石巨木,箭樓推上前,弓箭手上去與之對射。」
這種箭樓,只製造了二十八輛,其它三門各分配了六輛,高十餘米,有着專擋箭矢的厚木板,每箭樓可有十名箭手,只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向城頭髮箭,殺傷城上守軍,掩護其它人的進攻。
頓時,一聲令下,中軍的十個箭樓車開始推進,迅速移到了城門附近二十米的距離,這是牆上巨石滾木所不能達的距離,然後開始連射。
頓時,百個箭手開始封鎖大門附近的空間,郡兵也紛紛倒下。
軍令如山,經過整練的士兵,不顧鋪天蓋的飛石強矢,也不理身邊受傷同伴的痛呼,只管拼死上前,架起雲梯向前攻去,前面一人倒下,後面立時有兩人補上。其攻勢幾如波濤洶湧。
作戰無時間,城內城外,火箭之處,就冒起數十股濃煙,雖然有着箭樓封鎖,張軍捨死忘生的攻擊,甚至多次登上城牆,但是郡兵卻是組成血肉的長城,拚死頑抗。
酣戰多時,日漸落山,苗海潮臉色鐵青,他的一千部隊已經在屢攻不下下傷亡近半,當下發了狠性,穿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