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多飲酒,又閉修半月,倒快等不及了。」侯希白滿斟之後,向張宣凝說着:「你可知道,你的事情,我已經為你辦成了。」
「哦,到底是哪支軍隊啊?」張宣凝漫不經心的說着,一口飲盡,不得不說,古代就是這點好,酒多為壓榨而成,度數非常低,其實就和啤酒差不多,說不定有的還不如,杯子又小,因此自可一飲數十杯。
自十幾日前,在許善心的宴會上,一舉轟動,許善心對這少年印象已深,甚至專門為他寫了文來讚許,一時間轟傳天下,比起之前的更是熱烈。
而侯希白的花間派的武功竟然有所突破,而張宣凝經過此事,似乎也覺得一些邪氣開始受自己掌控,可見是性情相近,竟然消化了一些,武功也正式進入了二流境界,修煉之速,幾可讓人驚而跌倒。
今日出關,就被侯希白拉去乘畫舫出遊,以聯繫一下感情。
「是皇帝近軍之一,雖說的近軍,但是卻多騎策,多出戰,想必滿足你在軍中出戰的需要,不過不能用現在的名,還用你那個面具,還有石無忌之名吧,任副隊正,如何?」
「副隊正,是從九品下的職事官了吧?」
「正是,你想不受辱,職事官還是必須的,不能流外官,而且,你所在的旅帥,也會關照於你,所以你盡可多上戰陣,說實際的,你這種敢於拼殺的人,在軍中也是受到歡迎的。」
「恩,真是多謝了。」有沒有品級是很關鍵的,沒有品級,隨便安排一下都可以入軍,但是有品級,就必須上報許多系統存檔,不是簡單的事情,張宣凝就是真心感謝的說着。
就在這時,畫舫中就是一停,外面傳來了人聲。
「怎麼,有人上來?」張宣凝驚訝的問着。
「正是,尚大家對你很感興趣,今天又來呢,陪同的人也不是等閒,說起來,還是與你同族呢!」侯希白笑的說着。
「哈哈,侯賢弟,到底在說我什麼壞話呢?」話才落地,外面就傳來了豪爽的聲音,然後門就打開,二人入得在內。
雖然此時,只穿了一身簡單的衣裙,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給人無限的遐思。這種與生活中都無處不在的率性與慵懶,是一種別人難以模仿的風情,尚秀芳果然是尚大家。
她就近就說着:「春光初開,二位就蕩舟於湖,當真是悠閒着呢!」
「哪有尚大家悠閒呢,尚大家此地了事,又想去得那裏呢?」侯希白笑着:「哦,你可把張兄上次的詩寫到歌詞中呢?」
「沒有獲得張公子的允許,我豈可這樣作呢?」話說如此,但是尚秀芳卻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張宣凝。
張宣凝笑:「這是我的榮幸。」
然後,又對着她背後,跟着的那人微微鞠躬行禮:「不知這位,是哪位呢?」
尚秀芳略有點意外的說着:「張公子何以注意到他呢?」
「床頭捉刀之人,我怎麼敢於怠慢呢?」張宣凝臉色帶着凝重的說着。
《世說新語》載:魏武將見匈奴使,自以形陋,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頭。既畢,令間諜問曰:「魏王如何?」匈奴使者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頭捉刀之人,方真英雄也。」
意思就是,崔季珪,是曹操部下,眉清目秀,儀表堂堂,論相貌,曹操遠不如。所以當匈奴使者要來拜見,曹操為了讓遠方來客望而生畏,感到臣服,便讓崔琰冒充自己,而他則扮作侍衛,捉刀立在床頭。
即便如此,匈奴使者卻斷定,床頭捉刀人,此是英雄。
這種隱於身上的英雄氣質,與容貌是無關的,雖然此人看上去,只是中等人才,滿腮捲曲的紅鬍鬚。
此人頓時哈哈大笑,轉身而出:「兄弟不愧是名聞天下者,一見之下,果然不虛,我與你本家,也是姓張,排名第三,是名仲堅。」
張仲堅?排名第三,此人是誰呢?張宣凝心中卻是一動,此人莫非就是虬髯客?心中頓時越看越像,當下就問着:「兄可是揚州人?」
「正是,你也是揚州人?」此人也是一驚,問着。
「正是如此,小弟還拜見得族兄。」張宣凝立刻深深的鞠躬,說着。
張仲堅頓時哈哈大笑,說着:「原來又是本家,又是本鄉之人,不知
第三十一章虬髯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