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才半隻腳踏入仙家當中,但是仙家們對於阻道之仇的態度,他可是耳濡目染,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仇除去一個「殺」字之外,便再無其他解法,頂多是早殺晚殺,或是有能力和沒能力罷了。
房間中,餘缺摩擦着牙齒,低聲自語:「若是不收手,便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的。」
一股股殺意敵意,在他心胸中激盪不已。
不過忽然,餘缺及時的皺眉頭,自語道:「我這是又被家神的邪念所影響了?」
他即刻就開始平心靜氣,降服妄念。
等到他自覺心身平靜,又焚香沐浴了一番,還將桌面收拾乾淨,把那一個個人名全都焚化成了灰。
但這時餘缺發現,自己的內心中那一縷縷不甘,壓根就沒消失。
原來此等忿忿不甘、以直報怨之念,並非是被家神所影響的,而本就是他內心深處的真性情!
日子繼續一天天的過去。
終於,在餘缺禁足屋中第八日時,叔父在白日間就返回了家中,行色急切。
對方叩響了餘缺的房門,將懷中的一封信紙,寶貴的交給了餘缺。
叔父搓着手,低着目光,有些不敢看餘缺,低聲道:
「這是縣裏一位九品鍊度師的地址,以及司中一位老人的介紹信,可以讓你過去給對方打打下手,先當個學徒什麼的。
你若是覺得可以,就先過去了解了解。若是不滿意,再給叔父一些時間,定會給你找來一份鍊度師的傳承。」
餘缺聽着叔父侷促的話聲,哪能不明白,獲得這麼一個鍊度學徒的活計,就已經是叔父這幾日忙前忙後,搭上了所有人脈情分的努力結果了。
畢竟一份鍊度傳承,哪怕只是入門的,對於他們這等非仙家之人而言,終究是困難極了。
雖然心間略有失望,但餘缺早就有所准預料,十分感激叔父能為自己爭取這麼多。
他緊捏着信封,欣喜道:
「多謝叔父!能親自跟隨一位鍊度師學習,可比一份呆板傳承要有用的多,侄兒在此謝過叔父了。」
叔父有些愕然,狐疑又開心道:「當真?」
「當真。」
餘缺肯定的點頭。
他倒也沒有只是在安慰叔父,對於他而言,能夠在一名鍊度師的麾下見見世面、理清規矩,確實比獲得一份死傳承要有用的多。
特別是這樣一來,他連自行鍊度時所需要的種種鬼物材料,也都有了眉目。
其間唯一的不足,便是充當旁人的學徒,對方並不會真箇教授本事,只會拿他當奴隸。
餘缺必須自己再弄到一份鍊度師的入門傳承。
若是既有人在他面前親身演法,又能有完整的傳承供他鑽研,那他成為鍊度師一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至於他自己該去哪裏獲得一份完整真實的鍊度入門傳承
餘缺琢磨着,一個地方頓時就在他的腦中跳了出來——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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