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許山滿身煞氣的說完這些話之際,整個現場鴉雀無聲!
就連那躺在血泊之中,不斷哀嚎的金吾衛們,都瞬間停滯了喊叫。
生怕招惹了這尊煞神!
此次對壘,雖未完全使出全力的蒙山,但也對許山的成長速度感到驚愕,甚至可以說驚恐。
上一次,他們在朱雀大道對峙。眼前這小子,還需要四大同知來助陣。
可現在呢?
不僅僅是他本人,就連隨其一同的麾下,在實力上都有了質的飛躍。
否則,人均宗師境的金吾衛,不可能吃這麼大的虧。
而最為震驚的,要數朱幼凝及張廉崧了。
許山對外的態度,完完全全已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還真有人,敢在京城直接對金吾衛下死手,而且,不僅沒吃虧,還讓他們死傷近半。
甚至,連宣讀懿旨的宦官,都被晾在了一邊。
「送受傷的兄弟去就醫。每人予以上品丹藥一枚,功法任選一本。」
「是!」
「收刀,領旨!」
『噌。』
伴隨着許山的一聲令下,現場響起了刀刃歸鞘的共鳴聲。
緊接着,幾人中高層隨同許山,一起朝着已下馬的上官嫣兒走去。
「你,你許山,爾敢對太后懿旨置若罔聞?」
「咱家,要稟告太后,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完完全全被無視了的太監,在許山上前後,當即歇斯底里的開口道。
『啪。』
他的話剛說完,都不用許山出手,隨行的王啟年一巴掌,把這隻閹狗從馬背上扇了下來。
「哎呦呦。」
人落地的一剎那,手裏的懿旨,也隨之脫落。
「你個狗東西」
「什麼時候見過天子親兵,遵從懿旨的?」
『呸!』
「一股子腥臊味。聞着就噁心!」
「滾!」
『砰。』
邊吐唾沫,邊出腳的王啟年,直接把這隻閹狗踹飛。
旁若無人的做完這一切後,才跟着許山走到了上官嫣兒面前接旨。
「小,小師叔,我,我要跟着他混。」
「以後許大人身邊,最囂張跋扈的那個,一定是我張廉崧。」
聽到這話,狠狠瞪了他一眼的朱幼凝,連忙鑽進了車廂內,準備替許母解開睡穴。
剛剛看到許山動手後,生怕驚嚇到了老人家,便又擅作主張的下了黑手。
可一想到現場,還有那麼濃重的血腥味,又停下了手中動作。
「進了城再解吧。夫人,你再多睡會兒!」
自打翠花入了許府,許母多年的失眠,徹底被治癒了。
「這道聖旨,是冊封老夫人『三品誥命』。現在宣讀,老夫人出來接旨,不合時宜。」
望着血腥的現場,上官嫣兒輕聲道。
「上官大人,考慮的很周全。許山在此謝過。」
「你」待到許山極具陌生感的說完這番話時,上官嫣兒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連王啟年等人,都是一臉吃瓜的疑惑。
咋着?
深入鑽研後,發現周芷若更有性價比了?
不對啊!
自家大人可是京城第一深情,絕對干不出移情別戀的戲碼。
以他的性格,應該是從不做選擇,照單全收啊!
礙於還有他人在,即便心中有很多話要說,可上官嫣兒還是安耐住了。
「陛下口諭」
「命你送老夫人回府後,立刻入宮。」
「臣,許山,領旨。」
說完,轉過身的許山擺了擺手,示意眾兄弟繼續入城。
望着這道冷漠的背影,上官嫣兒痛到無法呼吸。
他在怪自己,把其拱手讓給別人嗎?
許山,我又何嘗不痛徹心扉呢?
把自家母親安頓好後,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