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張崇緊張下,忘記了南音的交代。
進門之前,他在這位婦人身上並沒有察覺到殺氣,放鬆了警惕。
誰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衝上來。
茶壺打在張崇的背上,四分五裂,滾燙的水全部撒在他的身上。但張崇連眉毛都沒有動過分毫。
擋下茶壺後,張崇轉身要對婦人出手,被南音攔住了。
「等等。」
張崇收手,但不贊成南音的作法,「夫人,不能——」
「我知道,」她沒說要放過對方,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不能找錯了人,「青龍伴我左,白虎衛我右,朱雀前,玄武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伴隨着咒語,南音快速捏了一個手訣,隨後,指尖朝那婦人的眉心一指。
對面胡謅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
那婦人被南音的動作唬了一跳,微縮着身子,幾秒後,看着這一切,她的臉上露出了茫然。
「對、對不起,孩子,沒事吧。」婦人臉上的着急不作假,想看張崇有沒有受傷,又不敢動他,很無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是有意的。」
李修顏臉上表情也是豐富多彩,「媽......」
「阿姨,」南音主動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不怪你,我剛剛已經懲罰壞人了。」
南音說這話的時候,胡謅的臉又黑了幾分,秦淺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此時,京城的某家酒店裏,幾個玄師正在房間裏大吃大喝。
忽然,坐在一旁的一位玄師突然結束打坐,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伏地痛呼。
「師父,你怎麼了?」
三人急忙丟下手裏的東西,把他們的師父從地上扶起來,把他放在床上的一瞬間,那人眼角抽搐,「快、快跑......」
話音未落,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三人頓時亂作一團,「師父!你不能死!」
「閉嘴,師父被反噬了!趕緊帶他回道觀。」
三人急匆匆的去退房,卻發現錢不夠,酒店的人不讓他們走,幾人只好又回到房間。
「大師兄,怎麼辦,秦家的錢還沒有到賬,我們一分錢都沒有。」
「還不是怪你,要吃這些東西,把錢花完了。」
胖臉的小師弟臉皺成了一團,那些東西,兩位師兄吃得比他還多,但她不敢說,只能唯唯諾諾道:「可是我餓啊。」
床上的人,氣息微弱,不曾想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幾個蠢才身上,虛弱道:「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了,現在還等什麼?」
「不行啊,師父。現在的酒店都有煙霧報警裝置了,燒不起來。殺人的話,門口的那幾個保安,我們都打不過。」
否則,早硬闖出去了。
床上的玄師徹底被氣暈了。
「閉嘴,師父都被你氣暈了,」大師兄話音一變,「你出去守着。」
等他出去後,師兄兩人帶着床上的玄師翻窗走了,把他壓在了這裏。
公館內,南音扶着李母坐到椅子上。
「秦小姐,我好像沒有邀請你。」
秦淺不屑地笑了一下,「北離沒有告訴過你,溫家產業下,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這裏,我想來就來。」
說完,挑釁地看着南音,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痛苦。
然而,南音只是淡淡道,「哦,沒有告訴過我。所以,可以出去了嗎?這間房間今天,已經被我預訂了。」
「南音!」秦淺情緒一瞬間失控,為什麼,為什麼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那現在,你知道了。不信,可以把經理找來,你當面問她。」
不曾想,南音只是點了點頭,「我信。」
「你信?那為什麼——」
南音打斷她的話,「這和我要你出去不衝突。這包廂是我訂的,你想要,可以等我用完。」
她語氣平淡,仿佛沒有受到一絲影響,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作為北離的妻子,你知道這件事情後,就這個反應嗎?哈哈哈,果然,之前的那些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