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宗大半輩子都待在部隊裏,一時間還真摸不准如果要做生意,這些錢夠不夠使。
因此,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有些到處飄忽,開始心虛萬一錢不夠,剛剛放下的話豈不是很打臉?
「夠了夠了!」
許清川興高采烈地揚起眉毛,小心翼翼地把存摺放下,轉身熱烈地撲進了周長宗的懷裏。
頓時,周長宗有些受寵若驚。
這還是許清川第一次對他這麼熱情。
熱情地把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顧不上現在還是青天白日,周長宗眼神一暗,一手把擋在兩人中間的盒子、連帶着裏面的零錢和存摺,都揮落到地上。
隨後,徑直壓着許清川倒在床上,邊咬上她紅潤的唇瓣,邊呢喃着:「媳婦兒……」
許清川卻不滿地一把把他掀開。
剛拿了他的錢,轉頭又做這事兒,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原本是夫妻間共通了財產,可現在整的好像是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似的。
「不要。」她冷冰冰地拒絕,「等晚上再說吧。」
周長宗立刻耷拉着腦袋,埋進了許清川泛着微微熱意的頸窩裏,整個人化作一隻巨大的金毛一般,窩在許清川身上。
但同時,他又十分注意分寸,將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抵着床鋪的膝蓋上。
以免壓到了許清川。
「可是好媳婦兒,我下午6點就得回部隊報道了。等下次再見面,最起碼也得是一個月以後……」
他可憐巴巴地求饒:「媳婦兒,你難道忍心嗎?」
縱使他的重量沒有直接壓上來,可帶來的壓迫感還是讓許清川有一種被束縛住了手腳的錯覺。
她拘謹着動作,低垂眉眼,聲音放得有些柔:「我的腰還在痛。」
「沒關係,我伺候你,不會讓你再受累……」
*
時間疏忽而過,許清川一個不經意間,竟然和周長宗在床上膩了整整一個下午。
周長宗起身的時候,許清川還把自己的半邊臉龐埋在毯子裏,臉頰酡紅,卷且翹的黑色長睫毛搭在眼皮上,在眼眶下投下根根剪影。
周長宗看得心一軟,只恨不得再把許清川抱在懷裏,親親她的眼睛才好。
直到換上衣服出門回部隊,周長宗的心裏還在想着,他怎麼這麼有福氣,居然能娶到許清川這樣好的姑娘。
世界也真是神奇,竟然能夠養育出這麼一個哪哪兒都讓他愛不釋手的人。
等到許清川睡醒時,身邊的床鋪早就冰涼了。
她慵懶地翻了個身,眼底還殘留着些許震驚和不可思議。
說是沒做,可兩人下午的行徑,又像是比做了還要過分。
許清川都想不明白,周長宗一個生長在八十年代的糙漢子,怎麼懂這麼多花樣。
連她這個在二十一世紀浸淫過的人都比不上。
許清川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興許是周長宗特意打過招呼,周老太太並沒有再來討嫌。
她掀開床帘子,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暮色朝霞從打開的窗欞爬了進來,快到用晚飯的時間了。
許清川正準備再躺一會兒就起床,突然,一陣陌生又熟悉的喧鬧聲隱隱約約地傳入她的耳朵。
她眉頭一皺,八卦的天性立刻覺醒。
許清川從床上爬起來,身上意外的舒服,再也沒有任何酸痛的感覺。
應該是在她睡着之後,周長宗一直在為她做按摩紓解吧。
她換上衣服,打開門,走到前院。
沒想到,最先映入眼帘的,反而是一張許久不見的面孔。
第76章 媳婦兒你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