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連河一對上那畫像上神女的眼睛,眼神便恍惚起來。
這一次,他不像上一次一樣,輕鬆就能掙脫畫像的控制手段。
畫像上的神女嘴角勾出一抹勝在必得的笑。
然而下一刻,岳連河身後便驀然升起一道恢宏厚重的氣息。
原本眼神恍惚的岳連河瞬間腦海清明了。
想到剛才一碰面便差點着了那畫像邪祟的道,素來心神穩定的岳連河都忍不住後怕。
他知道,若是徹底中招,他便會如同之前看見的那些人一樣,魂魄被吞入那畫像中。
幸好,幸好有玄清公在。
要不然,即便他和徐今義他們找到了這畫像邪祟,也要完犢子。
而此時,畫像上的神女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宋玄清的氣息對於她來說,猶如耀眼刺目的陽光,令她十分的不舒服。
她並沒有看見宋玄清的真身。
但她已經發覺了不妙。
惡狠狠的瞪了眼岳連河,畫像化成了無數絲線,果斷準備跑路。
畫像邪祟很謹慎,岳連河在她眼裏不足為懼,但從岳連河身上升起的另一道氣息,卻讓她心驚膽戰。
她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先走為妙。
岳連河發覺那畫像邪祟的意圖,有些着急。
「玄清公!不可讓這邪祟跑了!」
岳連河說着,提着長刀欲要追上去。
結果下一刻,便見那畫像邪祟逃走的方向前,驀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在黑夜中仿佛發着光,白茫茫的耀眼奪目。
岳連河卻看不清晰,仿佛有一道白紗蒙在眼前。
他只能感覺到那身影氣質飄渺,青衫墨發,那白芒仿佛是其神性的實化。
宋玄清面色清冷,看着那化成絲線逃竄的畫像邪祟,伸出了手。
畫像邪祟也發現了宋玄清。
她想要換個方向逃。
然而她怎麼逃得過呢?
宋玄清伸手,精準的抓住那畫像邪祟。
那畫像邪祟顯然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徒手抓住她,愣住了一下。
而後便忽略的掙紮起來,同時試圖攻擊宋玄清。
不過皆被他的神力輕鬆的抵禦了。
宋玄清手指微收,神力打入畫像邪祟體內。
「啊!」
畫像邪祟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女人叫聲。
而後便變回了畫卷模樣。
宋玄清心中不屑的哼笑一聲,展開了畫卷。
畫卷上依舊是那幅景象,神台之上高坐着衣衫不整的神女。
放大看,便會看見畫像上無數的密密麻麻的人臉。
神女看見了宋玄清,目光楚楚可憐的望着他,紅唇微啟,嗓音嬌柔地說道。
「官人,您放奴家一馬吧,奴家會補償您的,您要做什麼,奴家都可以~」
宋玄清面無表情,心中一陣惡寒。
一幅畫,還是個邪祟,也搞起勾引人這一套來了?
被噁心到的宋玄清將神力打入畫像中。
打入的神力並不多,畢竟還沒把那些生人魂魄救出。
但足以讓那邪祟不好過了。
「啊啊!」
畫像上的神女慘叫起來。
宋玄清面無表情的道:「將你吞入的那些魂魄,全都吐出來。」
畫像上的神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淚眼朦朧的看着宋玄清。
「將那些魂魄放出,官人您便會放奴家一馬嗎?」
宋玄清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這邪祟是在跟他講條件?
哪兒來的自信?
他只是不清楚,怎麼將那些被這邪祟吞入的魂魄弄出來。
才讓這邪祟主動吐出那些魂魄。
結果這邪祟還跟他談起條件來了。
宋玄清冷着臉,不再開口,神力不加收斂的打入畫像中。
既然這邪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