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不高,也不遠,不過就是城外三十里的地方。
每逢春日,這裏的桃花,還有一些別的花,就開滿山坡,景色秀麗,風景無限。
所以吸引許多人觀看,此處百姓每日見到,不覺稀奇,來這裏的一般都是京城中人。
那些夫人小姐,公子書生的,最喜歡來這邊賞花了。
等沈晚和沈星河到了溪山的時候,這裏已經有不少的人看景。
「若非爹娘大哥有事,我們一家人一起賞花飲酒,也是不錯。」
下了馬車,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沈晚的心情也是一陣大好。
「他們都是大忙人,二哥同樣可以陪你賞花 飲酒。」
沈星河因為師承江湖高人,性格也偏向灑脫自在,身上自由一股江湖人的逍遙瀟灑。
「好,那今日我們兄妹也附庸風雅一番。」
兄妹兩人相視一笑,碧心和另外兩個侍女,就收拾着帶來的點心酒水。
人家公子小姐出來賞花,都是品茗作詩。
而她們家的小姐公子,卻是飲酒舞劍,歷來如此,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不過一想到公子小姐飲酒舞劍的瀟灑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期待。
「沈晚,你到底有完沒完,怎麼孤到哪裏,你就在哪裏?」
正在一行人準備上山的時候,後面忽然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沈晚和沈星河都皺起眉頭來。
轉過去看,就見謝景卓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而他身邊還是眼蒙白紗,嬌弱如柳的顧妙儀。
緊緊依偎着謝景卓,好似沈晚就是猛獸一般會吃了她。
「太子殿下,縱然你是儲君,可這溪山也不是你的,不能你來了,旁人就來不了了,而且是我們先到這邊的,我妹妹何時跟着你了。」
沈晚還沒開口,沈星河就忍不了了。
毫不客氣的反駁着謝景卓。
而他們的對話,也讓周圍的幾行人知道謝景卓的身份,紛紛上前見禮。
「沈二公子,你可別忘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溪山就算說是我皇兄,又有何不妥。」
月華公主今日也跟着一起來,同樣的,看到沈晚就很不爽,冷笑一聲開口。
意思也很明顯,這裏就是他們謝家的地盤,隨時可以趕走沈晚。
「可是太子還不是帝王啊,如今大梁的主人還是陛下呢,月華公主此話,是在詛咒陛下呢,還是說太子才是大梁真正的主人。」
沈晚也冷漠的看着對面幾人,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晦氣。
這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謝景卓和月華。
那些公子千金,還有普通百姓,都忍不住將目光放在謝景卓的身上。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詛咒我的父皇,父皇當然是大梁的主人。」
月華氣急敗壞的指着沈晚說。
她的面色微微蒼白,這話若是傳到有心之人的眼中,即便她是公主,也逃脫不了責罰。
「哦,那意思就是太子殿下尚且不是大梁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就是你在給你的哥哥吹牛了。」
沈晚勾唇一笑開口,而月華也不敢再反駁。
「哼,牙尖嘴利,滿心算計,幸好現在孤知道你的真面目,不管你如何糾纏,孤都不會娶你的,只有妙儀這樣單純善良的女子,才配成為孤的太子妃。」
謝景卓不敢再說之前的話題,而是滿心厭惡的貶低沈晚。
「我行我的路,同太子何干,我為世家之女,在意的是禮義廉恥,同你那未婚先孕的妙儀姑娘可不一樣。」
這一下,又戳到了謝景卓和顧妙儀的心痛之處了。
「好了,此地上山之路甚多,我先走一條道,太子殿下,你可千萬不要和我走一條道,否則我可要認為你是對我糾纏不放了。」
說完這一句之後,沈晚拉着沈星河就上山去了,留下被氣得要死的謝景卓。
「晚晚,你現在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不過這樣不吃虧的作風卻是最好,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