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磊肯定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子來看病,是丈夫和婆婆一起陪着來的。」
「啊?不能一起嗎?」小廝還是不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聶天磊不想再說什麼。
婦人看不孕類的病,一般都是婆母陪着。
婆母都是一個樣,張口閉口就怪兒媳婦不行,句句都是他們家要斷香火。
那個婦人雖然明面上沒說什麼,但也肯定也逃不過這個婆母定律。
丈夫作為男子,一般不會陪同。
很多男子迷信女子的月事是不潔的,會給自己帶來霉運,自然會避諱。
——
回家路上楚休趕着牛車,一路上悶悶不樂。
李茹茹打趣道:「怎麼?還在想你那什麼虛不虛的事呢?」
楚休沒說話,一臉惆悵。
「你怎麼了?」李茹茹搶過牛鞭,將牛車停下來。
「現在這裏也沒外人,你有啥事都可以跟我說。」她溫柔道。
楚休默默嘆了口氣道:「乾娘,我沒事,我們快回家吧。」
「不行,你不說,我們今天就不回去。」李茹茹堅持道。
她實在搞不懂,他一個富家公子有啥可煩惱的,又不缺吃不缺穿的。
啥煩惱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真解決不了,那肯定是錢沒到位。
楚休摳了摳手指,「不回去,我們住哪?睡哪?」
李茹茹聳肩道:「天大地大,還能沒你睡覺的地方?我們可以住客棧,也可以睡牛車,甚至可以睡馬路上。」
楚休眨巴着眼睛,感慨道:「乾娘,你心態真好。」
仿佛什麼困難在她面前,都掀不起風浪。
「快說,你到底在愁啥?」李茹茹厲聲問。
楚休見她有些生氣了,小聲道:「好多事呢。」
「那就一件一件說。」此刻李茹茹有些暴躁,但依舊耐着性子道。
楚休想了想道:「之前我晚上聽到有人翻進了咱家院子,我……」
「我知道,應該是我那兩個侄子。現在圍牆修高了,他們進不來。」
「額……」楚休沒想到李茹茹居然知道這事,他愣了愣又道:「我之前答應你要參加縣試,但看了幾天書,我完全看不進去。」
說完他懊惱的低下頭,君子一言本該駟馬難追,可他卻要食言了。
「就這?看不進去那就不考了。」
「那陳金榜要是考上了……」
「他考不上的。還有什麼事?」
「還有我堂哥,他要是考上了,我爹會更看不上我。」
「你堂哥?他考上也不是你爹的兒子。」
「額……」楚休被說的一愣一愣,乾娘的邏輯好像也沒毛病。
「你就因為這些事夜不能寐?」李茹茹有些失望,還以為他心裏藏着什麼姑娘呢。
原來都是些不足為道的小事。
「還有一件事。」楚休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了,「之前那幫山匪有兩個是衙門的人。」
「啊?當真?」李茹茹震驚。
楚休點頭,便將上次在衙門發生的事告訴她,「我敢肯定,那兩個衙差肯定是打劫我們的山匪。他們都缺了牙,還喘着粗氣,很痛苦的樣子,應該是胸口受了傷。」
「這件事你跟別人說過嗎?」
「沒有,我只今天跟你說了。」楚休搖頭。
「我知道了。」李茹茹摸了摸他的頭:「孩子,你還小,不該想這麼多事。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你又不是小麻花,整天擰巴什麼。」
李茹茹沒想到看着大咧咧的楚休,心裏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暴躁少爺和他的忠心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