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鯉第二天難得和江渝辭一起起了個早。
江渝辭看到她時還意外,「你有事?」
他甚至懷疑過阮鯉是要玩手機,也沒想到阮鯉起這麼早是要出去找工作。
「江渝辭,我能去你醫院當保潔嗎?」阮鯉指着腳下的地:「看,你昨天讓我拖地,我拖得乾淨吧?」
「當保潔也是要履歷的,你不行。」
阮鯉捂着心口:「我這麼年輕強壯,到底哪不行了。」
江渝辭沒陪她演戲,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
阮鯉一路跟了上去,跟去了醫院。
去醫院問過後,才知道江渝辭沒逗她,她真的當不了保潔。
阮鯉心死,捧着李醫生請她喝的酸奶回到了江渝辭身邊。
把酸奶放在他桌上:「三塊五賣給你。」
江渝辭沒理人,阮鯉灰溜溜拿着酸奶坐去了角落。
過了會兒,阮鯉抽走了江渝辭桌上幾張廢紙,蹲在凳子旁,咬着酸奶吸管折了好幾個千紙鶴。
她一口氣吸光了酸奶,站起身投擲進垃圾桶。
「江渝辭,我要出去打工賺錢了。」
阮鯉看人嗯了一聲,心裏明白自己在江渝辭這裏是借不到那668了,她手叉在兜里。
和進門的江宴回迎面對上。
江宴回手裏拿了把棒棒糖出來,「欠你的糖。」
阮鯉蹙了一下眉。
他什麼時候欠自己糖了?
「不要。」阮鯉越過他出去。
江宴回笑了下把糖塞回兜里,轉眸和江渝辭投來的視線對上,他笑着進去把手上的檔案袋放在江渝辭桌上:「主任叫我給你的,你很在意她啊。」
「謝謝。」江渝辭很客氣地把東西拿走,仿佛沒聽到他的後半句。
江宴回站在他旁邊卻沒走,視線挑了一圈,看到凳子上散亂放着幾個千紙鶴。
想到上次那兩個護士說的話。
說江渝辭桌上擺着千紙鶴和一個開心果的掛扣。
江宴回把桌子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那些東西,隨即勾唇笑了笑,江渝辭怎麼可能喜歡那種小孩子玩的東西。
他低下腰,指尖還沒碰觸那幾個千紙鶴。
旁邊傳來江渝辭又冷又沉的聲音:「別動。」
江宴回身形頓住,他緩緩直起身,嗤笑了聲:「我以為垃圾呢,還想着幫江醫生丟垃圾桶去。」
「你的自以為而已。」
「也是,你的垃圾也用不着我來丟,我昨天給你發的消息你還沒回。」
「沒時間。」江渝辭停下手中的筆,抬眼看他:「她是你讓爸媽找來的?」
江渝辭的日記本丟了十年了,準確來說不是丟了十年,是被人藏了起來,故意丟掉。
他一直知道江宴回看過日記本的內容。
所以能培訓出一個和阮鯉幾乎一樣的人出來,也只有可能是江宴回參與其中了。
「聽不懂。」江宴回吊兒郎當地聳聳肩,轉身出去了。
江渝辭看着他的背影拐過門口消失,停了有一會兒,他才起身去把凳子上幾個千紙鶴拿走。
拉開抽屜放了進去。
抽屜最裏面,赫然是江宴回沒有看到的千紙鶴和掛扣。
中午,江渝辭又是吃的盒飯,晚飯的時候阮鯉還沒有回來。
江渝辭今天難得能早下班一天,到點了還待在醫院。
李醫生正好上樓來看到江渝辭順嘴說了一句:「我今天在飯店看到你妹妹了。」
江渝辭頓住,抬眼看他,「哪個飯店?」
「環榮飯店,就很貴一桌的那個。」
江渝辭按開了手機,微信上江宴回發來的飯店地址就是環榮。
「你怎麼了?」
江渝辭站起身,換下身上的白大褂,「下班。」
李醫生感覺到他心情不是很好,沒有再多問。
江渝辭掛了家裏打來的電話,穿過醫院長廊。
視線碰觸到白牆上的壁畫時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