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到了什麼,這小子要逼朕退位?」
嬴政忽然來了興趣,停住腳步,特邀李斯與之同聽贏昭的逆反之言。
饒是站立於始皇背後的李斯滿頭大汗、心急如焚,此刻也堵不住贏昭那張不斷輸出狂悖言論的嘴。
李斯到是不怕他那個忠於始皇的女婿公子扶蘇離經叛道。
就怕巧舌如簧的贏昭策反了他那個傻女婿,進而威脅到他的地位,連累他一起受比車裂還重的酷刑。
「七弟!那可是咱們的父皇啊!父皇乃天子,天子之位輕易不可撼動!休要再說了!」此刻的公子扶蘇早就嚇得面無血色,聲音顫抖。
贏昭早已對秦皇的殘暴統治目不忍睹,「所謂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啊。大哥,及時天子之位再不可撼動,難道你就忍心看着黎民因修築長城、修建阿房宮而喪命嗎?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贏昭不斷質疑始皇的決策。
「但如今天下初定,莫要再動搖了社稷,到時,血雨腥風,受罪的還是百姓。這不是與七弟你主張的愛民背道而馳嘛!再說,隔牆有耳,七弟休言了!」扶蘇焦急,上前緊握贏昭的袖口,眼神瘋狂暗示,企圖以理說服嬴昭讓他儘快閉嘴,畢竟天牢內可不止他們和獄卒。
什麼瘋狂暗示,贏昭根本看不到,繼續高談闊論。
「大哥,你這話可就強詞奪理了,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如今咸陽城內你隨便拉來一個百姓問問可活得暢快。當然,我不否定父皇的功績,甚至對父皇早前的決策望塵莫及。」
嬴政聽到此,還覺寬慰。
但下一秒,贏昭話鋒一轉:
「但大哥,父皇如今沉迷於求仙問丹尋找長生不老的妖術,重用徐福、趙高等奸佞小臣,致使朝政荒廢!」
「好用刑殺,大臣畏懼,只得阿諛奉承,不敢直諫!」
「制定酷律,輕罪重罰,百姓痛苦,赭衣塞路,囹圄成市,天下愁怨,長此以往,水可覆舟!」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大興土木,修建皇陵、阿房宮,徵調兩百萬壯勞力,周遭官員橫徵暴斂,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財力,勞民傷財,百姓怨聲載道!」
「土地無人耕種,常年荒蕪,顆粒無收,百姓或死或遷徙,流失過半,無人就是無兵,兵力減弱!」
「常年的南征北戰,民不聊生!」
「為了控制人們的思想,下令焚毀大量書籍,坑殺儒生方士,大哥,你政治眼光獨到長遠,難道不知這禁錮思想的危害,珍貴的典籍思想將失傳,百家爭鳴的文化氛圍將徹底中斷!」
「暴政的壓迫,百姓苦不堪言,不滿情緒積聚,與之相比貴族權臣奢靡無度,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狀比比皆是。」
「大哥,父皇這就是在實行暴政啊!難道還坐以待斃嘛!」
「此時不反更待何時!大哥!早做決斷!到時七弟擁立大哥為新主,咱們共謀盛世大秦!」
贏昭越說越激動,細數着始皇的過錯,並將手抽離,反搭於扶蘇肩頭。
扶蘇色若死灰,全身毛孔驟然緊繃,早就被贏昭的這番言論嚇得魂飛魄散,全然忘記始皇還在天牢內。
李斯更是整個人如同凍僵一般無法動彈,顫顫巍巍地看向嬴政。
始皇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天牢另一處。
扶蘇慌亂,一把拉着贏昭跪地俯首,急切道:「上天見證,我扶蘇與七弟贏昭忠心為國,絕無篡位之心。」
「大哥!你且耐心聽我說完,再下結論。」贏昭不慌不忙,拉着扶蘇起身,坐在獄卒們給其準備的上好材質的靠背椅上。
而嬴政此時正一步步,向他們逼近,意圖繼續聽聽他這個好兒子是怎麼將他逼下皇位的。
皇帝偷聽牆角,這一幕要是傳出去,定有損皇家顏面,但嬴政被好奇心驅使着無法停下腳步。
李斯上前攔住皇帝,正欲開口,便被始皇打斷叫他閉嘴。
李斯無奈地退回始皇身後,只能任由事態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
當扶蘇剛好看到站立於牢房門外始皇衣服的一角時,繼
第五章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