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昭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太子爺,自從您得了七公子的夫人,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抖擻,這等風采實在是令人心悅誠服,欽佩不已啊!」
胡亥聽聞,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難以遮掩的恥辱與畏懼之色。
但他那極度要強、愛面子的性子,卻讓他強撐着,梗着脖子說。
「哼,這是自然!」
「那是,那是。」
嬴昭連忙附和,心中卻暗自鄙夷。
胡亥頓了頓,眉頭緊皺,又開口問道。
「我師傅為何沒有前來?」
嬴昭微微躬身,臉上依舊掛着那看似真誠的笑容,回道。
「岳父大人今日心情極為舒暢,多貪飲了幾杯美酒,如今早已酣然歇下了,太子爺,您若有何事,儘管吩咐下官,下官定當竭盡全力為您效勞!」
胡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滿是埋怨地說道。
「那次的成像之事做得太過草率!竟然連鹿和馬都沒有分清楚,就這般匆匆讓本太子獻給父皇,結果父皇雷霆震怒,責令我閉門思過,你們倒是說說,如今這局面我們該如何應對?父皇是不是要廢掉我,轉而重新立大哥為太子?」
嬴昭趕忙低下頭,一臉恭敬地說道。
「太子爺,這一點您大可放心,大公子已於昨夜在獄中身亡!」
「真的?」
胡亥聽到這個消息,驚喜得差點跳了起來。
但不過片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剛剛燃起的興奮之火又瞬間熄滅,整個人再次變得垂頭喪氣,沒了絲毫脾氣。
「可是我七哥還活在世上,別看父皇表面上對他恨之入骨,依我看,實則是對他寄予厚望,完了,完了,父皇一定是想要立七哥為太子,那我豈不是馬上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說到此處,胡亥滿心恐懼,全然不顧形象,抱着膝蓋蹲在地上,竟像個孩童般嗚嗚痛哭起來。
嬴昭見狀,不禁在心中暗暗搖頭,暗自想道:如此懦弱無能、毫無擔當之輩,也妄圖覬覦那至高無上的大位?真是可笑至極!
但表面上,他還是同樣蹲了下來,輕輕拍了拍胡亥的後背,溫聲說道。
「太子爺莫要如此驚慌,七公子也已於昨日,病死於獄中。下官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已經將大公子和七公子一同運到化人場,燒成了灰燼!」
胡亥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止住了哭聲,興奮得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張狂地大笑起來。
「這簡直太好了,太好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的地位了,哈哈哈!」
就在胡亥得意忘形之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破口大罵聲。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也敢阻攔本宮的去路?」
這聲音傳來,胡亥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畏懼。
他慌裏慌張地一下子躲到了嬴昭的身後,聲音顫抖地說道。
「是太子妃那個潑婦,閻大人,本太子命令你攔住那個女人!」
嬴昭面露苦笑,無奈地說道。
「太子爺,除了陛下和您,這天底下,誰還敢攔太子妃娘娘啊?」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的守衛聲嘶力竭地喊道。
「太子妃娘娘留步,太子有令,正在讀書,嚴禁任何人打擾!」
然而,守衛的阻攔顯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緊接着,只聽見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砰」的一聲,房門被粗暴地推開。
一位身着華麗服飾的女人大步走了進來,她面容嬌美卻帶着幾分戾氣,眼神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此人正是太子妃。
「胡亥,你這個沒種的東西,竟敢躲着我?」
太子妃怒目圓睜,柳眉倒豎,伸出手指着躲在嬴昭身後的胡亥,厲聲喝道。
胡亥戰戰兢兢地從嬴昭身後走了出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
「妃,妃子,我,我」
「你什麼你?」
太子妃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