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劉備一顧茅廬沒見到諸葛亮後,又過了一個月,這天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漢水兩岸一派銀裝素裹。
眾人正圍聚在火爐旁取暖,劉備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站起身來道:「下了這麼大的雪,臥龍先生肯定在家,二弟三弟,我們再去隆中走一趟!」
張飛一臉難以置信,道:「此去隆中有百里之遙,下這麼大雪道路又難行,何不過幾日再去?」
關羽也不同意,道:「大哥,臥龍先生早晚會回家,雪消以後我們派個人去隆中打聽一下便是了,何必冒着大雪前去呢?」
劉備道:「我意已決,二弟三弟若是不願去,我便自己去!」
荀驥聞言趕忙舉手:「我去我去,我陪大哥前去!」
雖然知道這次大概還是見不到諸葛亮,但萬一呢!
關羽見劉備心意已決,無奈道:「還是我和三弟陪大哥去吧。四弟你馬術不好,腰力也不行,萬一再摔傷了,弟妹該不高興了。」
你妹!紅臉賊你又提這茬!
關羽這話一出,滿屋子人都憋着笑,只有徐庶一臉茫然,轉頭問身邊的太史慈這是什麼意思。
太史慈小聲道:「子麒新婚以後的一個多月,議事常常遲到還總是扶着腰,人稱扶腰先生。」
唯獨對這件事,荀驥非常敏感,縱使太史慈說得已經非常小聲,但還是被荀驥聽到了,站出來解釋道:「我說過了那是騎馬摔的,摔的!」
徐庶聞言眉頭一挑,看向荀驥:「瞭然,瞭然!」
你瞭然個毛線啊喂!你成婚了沒有你就瞭然!
荀驥氣急敗壞,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在屋中轉來轉去,可偏偏屋中的人他一個也打不過,就不說那些領兵作戰的將軍,一直是文職且給人一種老實可欺的糜竺簡雍也是弓馬嫻熟,徐庶年輕時更是遠近聞名的遊俠,只有荀驥一個人是武力值的地板磚。
太史慈道:「大家也是好意,你平地騎馬都能摔了,這大雪天的就不要出遠門了,多在家陪陪夫人和孩子,少用點腰力。」
說到孩子,小高揚今年已經六歲了,也到了識字和學藝的年紀,識字自有糜夫人教他,但是學藝卻不知該拜哪個師父,這孩子跟他父親一樣,骨子裏都是清白刻板之人。
劉關張三人準備一番後,策馬向臥龍崗而去。
到了隆中,雪越發下的緊了,道路濕滑難行,遠看前方有一個酒肆,三人大喜,牽着馬匹快步來到酒肆,吩咐店家溫上一碗酒來暖暖身子,好待雪停趕路。
三人剛剛坐下,卻聽見鄰桌二人正擊碗而歌,歌聲清亮歡快,頗有種獨善其身不問世事的灑脫。一曲歌罷,二人撫掌大笑。
劉備小聲嘀咕道:「莫非這二人其中便有臥龍先生?」
關羽道:「即便不是臥龍,也當是臥龍相熟之人。」
張飛嗓門大,想小聲也小不下來,道:「二位兄長何必猜測,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罷,張飛轉身走到二人跟前,拱手施禮道:「敢問二位先生,可認識臥龍先生?」
二人相視,反問道:「你是何人,找孔明何事?」
劉備上前道:「在下劉備,前來請臥龍先生出山,尋濟世安民之術,不知哪位是臥龍?」
看來劉備的名聲確實不小,那二人慌忙還禮,道:「原來是左將軍,失敬失敬。我二人並非孔明,確與孔明相熟。」
劉備又問道:「既然是臥龍先生的朋友,想必也是大賢,可否告知姓名?」
二人擺擺手,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左將軍訪孔明求濟世安民之術,我二人乃山野憊懶之徒,才疏學淺不勞下問,不提也罷。」
劉備撞了個軟釘子,沒奈何,只得飲了酒,等雪勢稍小,便又踏上了拜訪臥龍之路。
酒肆中諸葛亮的兩個朋友看着劉備遠去的背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了一聲。
「左將軍已經來了第二次嘍!下這麼大的雪,他還是來了。可惜呀,又撲空了。」
「你剛才為何不告訴他,孔明不在家?」
「你又為何不說?」
二人相視一眼,又撫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