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管不了這女屍了,目前最重要的是陳兵,急忙道:「唐叔,阿兵這個點還沒醒?他不會有事吧?」
聽見我的話,唐叔眉頭一皺,便起身往裏走,「先帶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聞言,我便也點了點頭,抬腳就帶着唐叔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一進房間,就見陳兵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要不是他還有呼吸,甚至讓人以為他就這麼死了。
我走上前試探着搖了幾下陳兵的身體,他卻始終一動未動,兩眼緊閉,怎麼也醒不過來。我嘆了口氣,只得再折返回來,想讓唐叔看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唐叔皺了皺眉,抬腳便走了上來,先是蹲下身,試探着探了探陳兵的門中,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這才下定論道,「他應當是被黃皮子附身導致魂丟了,他的魂肯定就在附近遊蕩,只要找到魂魄就能醒了。」
「魂丟了?」
我砸了咂舌,轉念一想,這陳兵膽子小,肯定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黃皮子,直接就被嚇丟了魂,這才導致黃皮子有機會上身。
聞言,我連忙問唐叔,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陳兵的魂給喊回來,好歹他也是桑生的表弟,總不能在我們店裏出了事。
唐叔沉思了片刻,對我笑了笑才道,「放心,這辦法嘛總是有的,等今天棺材下葬之後,你跟着我一起到白街上去喊魂。這孩子的魂應該是落在那裏了,因為找不到回來的路,才一直在大街上晃蕩着。」
我點了點頭,又聽唐叔道,「到時候你便帶上雷老哥的天罡杆,我會教你怎麼做。」
「行了,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去忙了。」唐齋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
我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始終昏迷不醒的陳兵,便有些頭疼,想起之前柳阿婆吩咐我做的事,還是出了院子打算去找周通要一些紙人。
等到我趕到扎紙鋪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下午兩點了。
頂着瑟瑟的秋風,我着一身寒意鑽進了扎紙鋪里,抬頭便見周通正搬着紙人往外走,我吆喝了一聲,「周哥,這是要去哪兒啊?」
周通瞧見是我,咧開嘴嘿嘿一笑,「出門給別人送貨去哩。」
「你是來給柳老闆取貨的吧,喏,柳老闆定的紙人就在裏邊,我這會兒正忙着呢,你先自己搬哈。」
說罷,又抬着幾個紙人走了出去。
我撓了撓頭,只能順着周通指給我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到一間小房間,房間裏堆滿了幾十隻花圈,還有好幾隻紙人。靠門邊的桌子正放着一本筆記,筆記攤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我上前翻看掃了一眼,筆記的第一頁就寫了柳老闆的名字,下邊是她定做的一些紙人,都是要搬回去的。就在我正想搬東西時,卻起了好奇心,有些好奇這筆記後面又寫了什麼,下意識往後一翻,結果才發現,這後邊好幾頁的買家姓名都是胥驊。
他定這麼多紙人做什麼?
我又想起唐叔告訴我的這胥家身為縫屍世家,難不成還要管屍體的喪葬不成?
這也實在太奇怪了。
我搖了搖頭,沒再管這些,合上了筆記本,將將柳阿婆定好的幾個紙人都搬了出去。
等東西都搬完,再來到外間,周通已經開着車出去了。
像這樣的紙紮鋪全是紙人,也沒有小偷會來偷東西,大門就這麼直接敞開,似乎根本不怕被人搬空似的。
我將紙人、金元寶和花圈之類的東西都搬上了三輪車之後,便一腳踩下油門,往棺材鋪的方向而去。
等我再回到店裏的時候,才發現店裏來了人,來的正是胥驊,只見他身後還跟着兩個黑衣保鏢,這三人一直在店裏等着,也不知道在等誰。
我走上前,問他們是不是來找柳老闆的。
胥驊等人看見我手上的東西似乎也是十分意外,客氣地說了幾句話後,便幫我一起把花圈和紙人都帶了進來,胥驊則是笑眯眯的道,「不錯,我們今天來找有老闆確實是有要事相商,順便來幫你們將這棺材落葬。」
我點點頭,將花圈放在棺材前面,其他金元寶、紙人等之類的東西便放在供桌上,等柳阿婆回來之後再另說。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