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執隱匿身形,站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盯着陸家。
他跟胖老闆打聽了一下,陸家的陸宗主似乎還沒有回陸家。
那麼,那天借勢逃離的陸宗主大概也就這幾天回回來了。
他要是現在殺上陸家,沒回來的陸宗主肯定逃得更遠了,放任這種城府極深的陰暗小人在外面,說不定哪一天就躲在背後給元寶捅刀子。
凌執很有耐心,就這樣隱匿着一動不動,盯着陸家。
陸家祠堂里。
姜晏清和顧朝還在跪着。
顧朝沒有答應,用救命之恩要挾元寶回來的事。
也沒有直接拒絕不幫忙,只說元寶不會聽他的。
看着一巴掌打不出兩句承諾的子孫,陸老宗主最後氣得只能讓他去跪祠堂。
「要不是你們母子倆算計頂替,趕走了真正覺醒的陸元瑾,我們陸家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
一個未來的萬獸主啊,就這樣讓他們母子倆作沒了!
老宗主恨死了這兩個,一甩衣袖走了。
許久,姜晏清怪笑一聲。
「陸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她道:「哦不,應該說,天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姜晏清滿眼譏諷:「陸元瑾被趕出去,能只怪我麼?!那賤婦建議老東西拿熾血鞭檢驗一下陸元瑾的時候他怎麼不拒絕?」
「老東西叫人打死陸元瑾的事,他自己怎麼不提?」
「那老東西自己很清楚,陸元瑾就是被他趕走的,記恨的也是差點打死她的那三十大鞭子!他去給陸元瑾下跪可比你去下跪有誠意多了!」
「可老東西怎麼會承認呢?這有損他的威嚴啊,顯得他多蠢!哈哈哈,他怎麼可能拉得下臉!」
「所以他只能憤怒的指責我們,把錯全推到我們頭上,這樣他就能心安理得、堂而皇之的繼續維持他那可笑的男子尊嚴!」
「朝兒你看到沒有?你們男的就是那麼虛偽!就算做錯了事也絕對不會承認!」
「亡國的時候他們說:紅顏禍水!妖妃禍*國!把滅國的責任都推給了女人,哈哈,一個沒有實權的女人只是跳跳舞吹吹風枕邊風,就能讓他們滅國了呢?!」
「但盛世的時候他們又說的什麼?他們滿臉不屑的嗤笑,說婦人頭髮長見識短,罵人的時候說婦人之見,女人要上戰場要權勢的時候他們說女人能成得了什麼大事!」
姜晏清越說越癲狂,越說越憤怒,在祠堂里咒罵了男女的不公。
顧朝面無表情的跪着,此刻心底還有閒工夫暗想:他這個便宜娘親真就是萬獸界裏的女拳師了,真噁心。
忽然,耳邊吧嗒一聲輕響,顧朝下意識抬頭,就見一個渾身是血、不見了半隻手臂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這是顧朝第二次被嚇,差點尖叫起來!
鬼、又一個鬼啊!
「姜晏清!」那人忽然猛的上前,扼住了姜晏清的脖子!
正在激情演講的姜晏清頓時像被掐住喉嚨的雞,呃的一聲,說不出話了!
陸宗主滿臉冷煞,寒聲說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當年慫恿、各種暗示我,我親姐在的一天我就永遠只能是弟弟,逼得我失手殺了親姐。」
「如今竟還想暗中掠奪覺醒的萬獸主之魂,嫁接到你兒子身上!」
姜晏清咧嘴,笑得更諷刺了。
瞧見沒,男人的通病!
他們想要得到什麼首先得貶低你一頓,挑你的刺、說你的不好,然後他們才能心安理得的拿走你身上的東西。
「說那麼多你不就是想吃了我麼?!」姜晏清斷斷續續的說道。
陸宗主冷笑一聲,說道:「這次陸元瑾回來,你一開始就知道她才是覺醒了萬獸主之魂的人是不是?為什麼不立刻告知我!」
當時他在閉關,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她能第一時間告訴他,他會立刻將陸元瑾掌控在自己手中。
欺騙哄瞞也好,禁錮剝奪也罷,總歸是在他控制着的,也不至於今天他落得這個慘狀,手臂都沒有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