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寒慕臣的懷中,蘇晚意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要的就是寒慕臣的愧疚和自責,男人只有在這種狀態之下,才會對女人有求必應。
「慕臣哥哥,我不需要你補償我。」蘇晚意緩緩抬起眸子,善解人意地說道:「我知道慕臣哥哥考慮得比較多,如果我們倆個一直爭執下去,一定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放大,若是再讓爺爺知道,肯定會牽連到你,我和姐姐誰有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怕你不愛我了,我沒有安全感。」
「晚意,你太懂事了。」寒慕臣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你不用那麼懂事,可以在我面前任性一些。」
「可是慕臣哥哥,你平日裏的工作已經很忙了,我如果再給你鬧脾氣,豈不是添亂嗎?」
不管說什麼,蘇晚意都站在寒慕臣的角度考慮問題,儼然一副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寒慕臣而着想。
「叩叩——」
敲擊車窗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纏綿。
車窗緩緩降落,蘇顏鈺不耐煩的神情逐漸映入寒慕臣的眼帘,他的眉頭不禁蹙起。「麻煩二位親熱去房間裏,別堵在門口,我們還要進去。」
寒慕臣的車恰巧就停在寒家門口,而且還是正中間,寒慕幀的車跟在後面,從左右進都不行,根本無法動彈。
然而寒慕臣根本沒有回應蘇顏鈺,而是直接將車窗搖了上去,啟動車子,徑直開了進去。
蘇顏鈺站在那裏,忍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兩口子真是一個德行!
「滴——滴。」
寒慕幀開車停在她的面前,見她還在指着寒慕臣的車破口大罵,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人都走遠了,我帶你去他面前罵。」
「我是那種人嗎?」蘇顏鈺繞到副駕駛座,一臉怨氣,「寒慕臣怎麼一副天天別人欠他錢的樣子,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呢!」
「彆氣了,」寒慕幀摸了摸蘇顏鈺的頭髮,指了指她手中的勝利品,「蘇晚意可是想得都沒得到的,還以那麼高的價錢買到一顆小小的藍寶石,多出了多少錢,你說他們氣不氣?」
被這麼一安慰,蘇顏鈺的心情瞬間大好。
只不過蘇顏鈺的好心情還沒持續二十四小時,就被寒慕臣破壞了。
今天周末,蘇顏鈺沒有去公司,在花園裏澆花的時候,眼前多了一抹黑影,她下意識以為是寒慕幀,「哎呀,你別站在這,我澆花呢。」
可是對方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蘇顏鈺這才抬起頭,嘟着嘴剛想吐槽,卻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寒慕臣。
她立刻換上一副冷漠的神情,冷不丁地說道:「寒大少沒有長眼睛嗎?非要站在我澆花的地方?」
態度和預期判若兩人,不用猜,寒慕臣都知道剛才蘇顏鈺把自己當成誰了,心中略微有些不太舒服。
然而蘇顏鈺的這番態度讓這種不舒服轉瞬消失,他的冷眸看着蘇顏鈺,「昨天那份拍品,我出五百萬。」
聞言,蘇顏鈺頓住了,握緊了手中的花灑壺,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諷刺,打趣道,「寒大少是什麼意思?想拍你昨天不拍?現在單獨找我做交易?難不成想多些和我相處的機會?」
「蘇顏鈺,你少自作多情,」寒慕臣無語至極地看着蘇顏鈺,不耐煩地說道:「我之前對你沒興趣,現在更不會有,這份古籍對晚意有着不用的意義,如果五百萬不夠,我再出三百萬。」
蘇顏鈺的神情中佈滿了諷刺,她怎麼不知道蘇晚意對她的父母這麼孝順?
是真的孝順?還是單純想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蘇顏鈺太了解蘇晚意了,她哪怕將古籍燒掉,都不願意留給自己。
估計也就只有寒慕臣像個傻子一樣,被她哄得團團轉了。
「如果我說我不給呢?寒大少還準備強搶嗎?」
「蘇顏鈺,你別不知好歹,八百萬夠蘇氏集團支撐一段時間了。」寒慕臣全然沒有耐心交流,更像是一種命令,「你要古籍有什麼用,這是晚意的養父母留下的,他們在一起生活那麼久,現在伯父伯母不在了,難道你不應該給她留點念想嗎?你怎麼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