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長袖一揮,沉聲說道:「本官可不是來侯府喝茶的!而是喬小姐跑去蘇家鬧事,被本官撞見,又說本官偏幫蘇家,才要帶本官來侯府看看的!」
蔣氏狠狠地瞪了喬子溪一眼,然後略帶討好地對着謝池說道:「小女年幼不懂事,只是見哥哥遭人算計,一時氣憤才說出的胡話,還請謝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蘇穆兮適時地嗤笑出聲,「嗤!喬小姐難道只是空有十八歲的年紀,可心智卻猶如八歲?怎麼總是拿年幼不懂事當做藉口?
怎麼?年幼無知就可以隨意闖進別人的家裏?年幼無知就可以讓家丁去打斷別人的腿?!還有一口一個賤人的,你叫誰呢!安陽侯府的家教就是如此嗎?教你這麼對待重新還你容貌的恩人嗎?!」
喬子溪怒指蘇穆兮,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蘇穆兮厲聲打斷。
「你先給我閉嘴!」
說完,又將目光放到了蔣氏的身上,「安陽侯夫人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安陽侯世子的腿是被我算計了才成了如今這般的?可有依據?如沒依據卻這般信口雌黃,難道這就是安陽侯夫人的教養嗎?!」
之前她是喬子墨的妻,蔣氏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表現得太過,免得落人口實。
可現在她與安陽侯府沒了關係,安陽侯府的人卻對她這般欺辱,甚至欺辱了她的家人,她便不需要再忍了!
謝池見狀冷聲開口,「喬小姐說李太醫和王太醫可以作證,證明安陽侯世子的腿之所以動不了,都是蘇小姐搞的鬼。不知兩位太醫有什麼證據?」
李太醫和王太醫擺手,表示他們並沒有什麼證據,更是沒說過喬子墨的腿與蘇穆兮有關。
喬子溪表示不服,「你們找不到我哥站不起來的原因還不算證據嗎?你們可是太醫,她蘇穆兮算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們的醫術還不及她嗎?!況且她更被趕出侯府,我哥就出事了,不是她搞的鬼,還能是誰?!」
白芷氣憤地拿出太后的懿旨,在手中舉了舉,看着喬子溪憤恨道:「你胡說八道!我家小姐是向太后主動求來的和離懿旨,才不是被你們趕出去的呢!你以為安陽侯府是什麼仙境,誰都想要賴着不走嗎?」
說到這又不由冷笑一聲:「呵!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當安陽侯世子的夫人,晚飯就只是一盤水煮青菜和兩個饅頭,你說你要是我家小姐,整天不僅要被小姑子針對,還要被丈夫婆婆嫌棄,最關鍵的是吃的還不好,你會賴着不走嗎?!」
蘇穆兮看着白芷那一臉氣憤的模樣,心中莫名想笑。
也就吃了一天的水煮菜配饅頭,居然被這丫頭一直記着。
看來以後可不能在伙食上苛待白芷。
聽到白芷這話,不僅謝池和兩名太醫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連躺在床上的喬子墨也不由驚訝出聲:「娘,您真的只給蘇穆兮吃青菜饅頭?」
蔣氏神色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也只是想要給蘇穆兮一點教訓,讓蘇穆兮知道誰才是這府中的主母,誰叫蘇穆兮之前對她不敬了。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被一個丫鬟當眾說了出來。
蘇穆兮聽到喬子墨說話,隨即又將目光放到了喬子墨的身上。
「侯夫人和令妹都認為你的腿是我搞的鬼,世子是怎麼認為的?也認為是我搞的鬼嗎?」
看着蘇穆兮眸中的譏諷神色,喬子墨有種羞愧的感覺。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卻聽蘇穆兮說道:「喬子墨,那天你要去狩獵,我有沒有和你說你的腿剛好,不宜騎馬,不然容易引發舊傷。」
喬子墨沉默。
當時他只以為蘇穆兮是得知瑩瑩也去狩獵,生了醋意才以腿傷來威脅他,不讓他去的。
為此,他還對蘇穆兮說了些難聽的話。
蘇穆兮看着喬子墨呆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繼續說道:「還有,我有沒有告訴你每天都要泡足浴,按摩後背和腿?你按沒按摩我不清楚,但足浴卻是沒有的,難道是見我將藥房裏的藥材鎖了起來,捨不得去外面的藥鋪買藥,這才沒泡足浴的?若是那樣,那我只能說世子如今這般,實乃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