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晨的話,讓許多人在看向喬子墨的時候,都露出了嘲諷之色。
「安陽侯世子確實厲害,還好在下剛剛沒有上台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這四個字,被說話之人刻意加重。
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剛剛喬子墨那般囂張,已經惹了眾怒,如今被前任妻子比了下去,大多數人都是幸災樂禍的。
有了一人起頭,其他人也紛紛嘲諷起來。
「是啊!安陽侯世子確實厲害,無論是對對子還是詩詞書法,都是這次文會比試當之無愧的魁首呢!」
「不知安陽侯世子接下來的丹青比試是否還要參與呢?若是參與,怕不是也能得個魁首噹噹呢!」
「若真真是如此,那安陽侯世子豈不是歷屆文會最有才學之人!畢竟還沒有哪屆文會有人能夠獲得四項比試的魁首呢!」
…
喬子墨只覺胸中憋悶得厲害,喉間隱隱泛起一股血腥之氣。
冷眼掃視一周,冷聲喝道:「夠了!」
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魏逸晨的身上。
「本世子不屑於別人的施捨!這個魁首不當也罷!」
說罷,快步走到台下,在路過蘇穆兮時,深深地看了蘇穆兮一眼,眼中滿是哀怨之色,這讓蘇穆兮覺得莫名其妙。
明明是喬子墨自己太過狂傲,惹了眾怒,如今卻怪上她了?
怪她什麼?
怪她上台搶了他的風頭,還是怪她不應該為自己正名辯解嗎?
白夢瑩沒想到喬子墨竟然連輸了兩項比試,心中暗罵喬子墨沒用的同時,卻不由又多看了魏逸晨幾眼。
沒曾想魏逸晨不但生得俊俏,才學也是如此了得。
如此看來,倒是不比夜澤宇差。
不過這些可以稍後再想,眼下她得確保喬子墨有資格去往湖心亭才行。
猶豫片刻,快步到了喬子墨的身邊,「子墨,別意氣用事。在我看來,你所作的詩要比魏公子作的更有意境,詩詞這項比試,你是當之無愧的魁首。」
說完,給其中一名沐休而來的大臣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急忙開口說道:「是啊,本官也覺得世子的詩更有意境,尤其是那句『今日方知前路誤,悔心難挽舊韶華。』讓本官頗有感觸啊!」
商會的人見狀,紛紛出言附和。
此舉非但沒讓喬子墨覺得心中寬慰,反倒是讓他覺得越發羞憤了起來。
白夢瑩當他是什麼?!
靠女人的廢物麼!
怒甩衣袖,差點打到白夢瑩。
然而喬子墨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看着白夢瑩那張漂亮的臉蛋,眸中有的只剩厭煩與恨意。
剛剛他作的那首詩,便是在悔恨與白夢瑩相識。
若是沒有白夢瑩,三年前他不會從馬上摔下成為殘廢,被別人嘲笑。
若是沒有白夢瑩,他也不會與蘇穆兮和離,有如今這般不上不下的境遇。
而然卻見白夢瑩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湊到了他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乖乖聽話,不然殺了蘇穆兮。」
聲音滿是陰冷與警告,可白夢瑩的面上卻是一副羞澀的模樣。
喬子墨聞言愣在了原地。
這還是白夢瑩第一次與他如此說話。
所以白夢瑩這是懶得與他再裝了?
偏頭看向白夢瑩。
不!
她還在裝。
可他卻是猶豫了。
若是如他爹說的那般,白夢瑩定然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所以白夢瑩是真的會殺了蘇穆兮的吧…
再次看向蘇穆兮,喬子墨緊了緊拳頭,收了身上的冷意。
被人嘲笑一次,就當是還蘇穆兮之前對他家人的恩情了!
白夢瑩見狀,知道喬子墨這是妥協了。
面上雖然是一片笑意,可心中卻是恨不得喬子墨與蘇穆兮一同去死!
喬子墨竟然為了蘇穆兮的安危低頭了!
果然成了殘廢后,人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