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已經來到大門口,有兩個人卻攔着不讓進。
他們要確保,沒有人能影響到對趙繼業的訊問。
「同志,我知道這是你家,但情況特殊,還請配合一下。」
「你們也知道這是我家!所以你們有啥權力限制我的自由?」周衛國義正嚴詞質問,「如果你們有依據,請出示給我看,我可以配合。否則就是強盜行為!就是變相對工農階級的壓迫!就是資本家霸權主義的變種!就是」
「好了好了同志」政府幾個人眼看碰見了硬茬子,只能後退一步,「你別說了,我們擔不起這麼大的帽子。
但在我們問話結束前,你只能呆在自己屋裏,不能出來,也不能出聲,可以做到嗎?」
「沒問題。」
周衛國終於回到自己家裏。
他住的是正房,和趙繼業的偏房是聯排蓋的,中間只隔了一道磚牆。
工作組小心謹慎,還專門留個人在周衛國屋子裏監視着。
周衛國不屑,就當看不見。
他拿出瓜子,背靠距離趙繼業近的那堵牆上。
這樣就能隱約聽見隔壁在說什麼。
監視他的人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只要周衛國不說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繼業,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吧?能聽見給個暗號。】
隔壁突然——砰,一聲悶響。
然後傳來工作組驚訝的聲音,「趙繼業你幹什麼!自殘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趙繼業:「我沒自殘。」
工作組:「不自殘你幹嘛用頭撞牆?」
趙繼業:「我頭皮痒痒,不行嗎。」
工作組:「就不能用手撓嗎」
周衛國無語。
【你知道啥叫暗號不!不用這麼激情澎湃,否則等談完話,我房子也讓你撞塌了。
聽我的,現在開始照我說的做,不要擅自回答任何敏感問題,明白嗎?】
「明白!」
趙繼業大聲道。
工作組的同志有點兒懵,但這胖子一看中氣十足,說話聲音大點兒也正常。
「好,明白的話,那我們就開始了。
趙繼業同志,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有關你父親趙莊成和岳南的事情。」
岳南,就是大領導。
趙繼業是知道的。
他心裏咯噔一下,這些人居然直呼其名,難不成父親和岳伯伯都出事了。
胖子的嗓子頓時有些干啞,「我,我爸咋了?」
「你還不知道吧,趙莊成因為紀律問題,已經被依法扣押了,現在只有你能救他。」
「我?」
「是的。我們的原則向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說出有關岳南的一些事,我們可以酌情減輕你父親身上的罪過。」
藍工裝臉上浮現一抹猙獰的壞笑。
他打開個黑色的小本,摘下胸前的鋼筆,準備記錄。
「我」
趙繼業剛要開口,一道聲音傳過來,【別慌!有我在,你慌雞毛!】
「我…我想喝口水。」
趙繼業吭哧半天,說出這麼一句。
藍工裝頗感意外,抬起頭,皺皺眉頭,然後示意旁邊的人,給趙繼業倒水。
「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當然,更不要心存僥倖。」
藍工裝扶了扶眼鏡,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線,「我們如果不是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是不會輕易來找你的。」
趙繼業呷了口水,穩穩心態,開始老老實實當複讀機,隔壁周衛國說什麼,他一字不落地照抄。
趙繼業:「裝作無辜的樣子,說」
藍工裝:?「你說什麼?」
【豬啊你,這句是跟你說的!】
「哦哦」趙繼業輕輕咳了兩聲,「領導,我的意思是,雖然我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我相信我父親和岳伯伯是無辜的。」
藍工裝臉色一變,「看來你還是心存僥倖!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趙繼業,你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