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愣住,緊接着怒視譚文杰,他實在想不通譚文杰為什麼有膽量砍自己,雙方實力懸殊,就算那把煞氣兇狠的大砍刀能傷到自己,可距離要自己的命還遠着呢。
譚文杰以拖拽的方式將大砍刀從惡鬼脖頸抽離,帶出濃郁鬼氣:「我們無冤無仇對不對?總不能你威脅我要殺我,我就要幫你去砍人,其實關我什麼屁事呢,照你這麼說的話,每個人都過來威脅要殺了我,又叫我這樣又叫我那樣,那我不是煩死了。」
說完,譚文杰又一刀舉起。
被大砍刀劈中以後不會重傷,但會很痛,惡鬼下意識抬起手臂阻擋,疼痛卻沒有如想像之中那般到來。
人呢?惡鬼抬頭看去,只看見朝着會場大廳跑遠的身影。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阿友揉着屁股:「阿傑!喂,你丟下我就跑啊!」
「友叔加油!」譚文杰邊跑邊擺手,「我朋友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他。」
對着譚文杰的背影比劃了一下中指,阿友立即進入戰鬥狀態。
他右手捏着桃木劍,左手咬破手指,在教導譚文杰的時候,譚文杰也沒有藏私,所以法術他也跟着學了一些,雖然練了沒幾天威力比不上譚文杰,可是關鍵的時候也能用來救命。
「那就先殺了你。」惡鬼一步步走向阿友。
一人一鬼交戰,火炭鬼爪與桃木劍碰撞,火星飛濺,大會場後台內濃煙滾滾,好像要發生火災。
阿友快劍連突十幾下,心頭大驚,這隻惡鬼的實力堪比孖女上殭屍冬叔的身,根本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搞定的。
又一招沒抗住,阿友被一巴掌甩飛,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正常人的身體也扛不住飛來飛去一直被甩,早就五臟移位了。
惡鬼眼中滿是凱旋的意味,他輕易一甩手捲起火炭風將桃木劍甩飛:「你原本有機會的,如果那個人沒逃跑。」
它認為譚文杰如果和阿友合作,兩人配合稍微默契一些的話,就算自己對上也會稍稍有些棘手。
就在惡鬼準備動手解決阿友之前,轟隆!
牆壁被一輛大卡車輕易撞穿,煙塵滾滾。
惡鬼轉頭看去,只見一輛半掛車停在煙塵廢墟之中,宛如一頭鋼鐵巨獸踩碎了牆壁,周遭倒塌殘破的一切就是其登場時所造成的殘骸。
車還未停,繼續朝着惡鬼沖了過來,而在車頭上還貼着好幾張神像和符紙,剎那的強光讓惡鬼下意識抬手躲避,身體卻結結實實被撞飛。
吱嘎——!
車急剎失敗,還好阿友挺了躺在地上,剛好被車跨了過去,沒有被壓到。
「咳咳!」車門被踹開,譚文杰從副駕駛跳了出來,落在地上,抬手扇着塵土。
「劉sir,你沒死吧?」譚文杰轉頭看向
「這次我報告怎麼寫?」駕駛室的劉sir反問,剛才的一撞,讓他腦子七葷八素。
如果不是接到譚文杰說的調查出連續燒焦人案的幕後之鬼,他肯定不會腦子發瘋開着半掛衝過來。
「就寫外鄉捉鬼人大顯神威。」
譚文杰快速跳上半掛,上面是早就準備好的裝備,之前阿友用的那些,分量不夠。
他打鬼驅邪一貫秉承着量變引起質變,贏就行了,不在乎浪不浪費。
公雞血,紅繩墨斗線,還有巨大的黑狗血網。
渾身被濃煙籠罩的惡鬼從廢墟中爬了出來,它怒視着前方,大步在廢墟之間穿梭,但很快它就迎來了第一波公雞血和童子尿的猛砸,炸開的液體撞的惡鬼面目開始扭曲,身上濃煙一度被削弱。
「啊!找死!」惡鬼已經被殺氣霸佔了內心,完全不在意想找人報仇的執念,此時它只想殺人。
其身邊滾滾黑煙翻卷,紛亂的廢墟殘骸從地板上飄起飛向天空,然後又從天花板上如雨點般潑灑下來。
大理石地板被兇猛的砸擊撞裂,內部建築轟隆隆傾覆的劇烈響聲,宛如地震來襲。
譚文杰腳下站立不穩,劉sir則非常從心的縮坐在駕駛座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他非常認可譚文杰之前的說法,所以裝死吧。
「友叔,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