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心頭一震,他從來沒有見過蘇宇航發這麼大的脾氣,那緊鎖的眉頭仿佛能擰出水來。
她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走到趙龍身旁,眼神中滿是不解與關切。
「小龍,快告訴姐姐,這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事惹你姐夫發這麼大的脾氣?」趙琳話語中帶着幾分責備,卻更多是溫柔。
隨即,她轉過身,目光溫柔而複雜地落在魏宇航身上,語氣中帶着一絲探尋與安撫:「老公,到底怎麼了?他不是說他在單位受了點委屈?」
魏宇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夾雜着無盡的諷刺。
「受欺負?」他重複着這三個字,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在我們單位,你可是太子爺,誰敢欺負他?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趙琳的眉頭越蹙越緊,黛色的眉宇間凝結起一片不解的雲霧,她的聲音裏帶着幾分困惑與急切:「這我越聽越是不明白了,趙龍,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龍此刻仿佛被蘇宇航那無形的氣場牢牢鎖住,整個人僵硬在沙發上,言語間滿是支吾與顫抖,眼神閃爍不定,透露出心底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他試圖尋找逃脫的縫隙,卻只能無力地開口:「我我沒做什麼啊,就是新來的同事,欺負我了!」
他的聲音雖細若蚊蠅,卻勉強在顫抖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蘇宇航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目光如炬,緊緊鎖定着趙龍,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不容置疑的威嚴:「趙龍,你和你姐姐坦誠相待,來,慢慢說,把你做過的,或是你所遭遇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姐姐。」
他的語氣平和而堅定,卻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力量。
蘇宇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輕搖頭,指尖輕輕卻堅定地指向趙龍,那身軀在怒意的驅使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仿佛每一寸皮膚都在訴說着難以遏制的情緒。
「你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見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張勝宇怎麼回事?你踢別人行李怎麼回事?」
趙龍聞言,心頭不禁一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強行鎮定下來,辯解道:「我踢他行李那是有原因的,誰讓他把東西放在我床底下的!」
他的話語中夾雜着幾分不甘與倔強,仿佛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着微薄的正當性。
「至於我挨打,那更是鐵一般的事實,我有什麼錯?」趙龍直視着蘇宇航,眼中閃爍着不屈的光芒,聲音也隨之提高,迴蕩在這略顯壓抑的空間裏。
「行行行。」蘇宇航連連應承,情緒驟然升溫,猛然間,他手掌重重拍打在茶几上,震得茶具微微顫動:「張勝宇剛剛入職,把東西放你床下怎麼了?影響你睡覺了?」
「而且,你知不知道他是一名聽障人?你的同情心呢?被狗吃了?」蘇宇航的話語中帶着難以遏制的憤怒,字字如針,句句帶刺,直指趙龍的心扉。
「至於你挨打的事。」他眼神銳利,直視趙龍,語氣中既有責備也含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只能說,那是咎由自取!不是你先挑起事端,怎麼會挨打?」
他緩緩站起身,在客廳里踱着步,雙手不自覺地叉在腰間,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趙龍,你給我聽好了,我身為綜合部的經理,職責所在,但我不是你的槍手,更不是你的擋箭牌!」
話音落下,空氣仿佛凝固了那麼一瞬間。
趙琳見狀,心中一緊,連忙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弟弟趙龍。
而她自己則是移步走到蘇宇航身邊,雙手溫柔地摩挲着他的脊背,試圖撫平那因憤怒而微顫的後背:「老公,小龍他心性不成熟,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蘇宇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扭頭看向趙琳,眼中的怒火併未完全熄滅,但也多了幾分柔和。
「趙琳,我懂你的意思。但『不懂事』這三個字,於他而言,是不是太輕巧了?」
「不懂事?他多大了?三歲?」蘇宇航扭頭怒視着自己的妻子:「趙琳,他今天這樣都是你們全家人嬌慣的!」
話音落下,他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將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