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金刃從後一腳踩在林閔後腰,把人踹翻在地,死死踩住林閔的肩胛骨,讓他爬不起來。
林鴻已經被嚇住了,看了看孟何君又看了看清秋,他只是見過孟何君幾次,一時之間不敢確定,到底誰才是恩華公主。
直到自己兒子被踩在地上,才反應過來自己接到府里的公主是假,孟何君才是真。
疾步上前,朝着孟何君就跪:「恩華公主恕罪!逆子犯上,下官定會嚴懲,求公主手下留情。」
林閔看自家爹跪孟何君,心裏只有兩個字。
完了——
孟何君繞開林家父子往前廳走:「我看蘭芷姑娘有很多話想說,也別站着了,坐下慢慢聽。」
蘭芷朝着清秋的方向跪着,看林鴻的表現,也是愣住了,震驚程度不低林閔。
金刃單手提着林閔往裏頭走,把人扔地上。
清秋取了面紗,站在孟何君旁邊奉茶。
林鴻苦着臉跟上,就他那黝黑老實的臉,再配上這個表情,活脫脫跟被地痞流氓欺負的窮苦老百姓一樣。
「哈。」孟何君忍不住笑了一聲:「林縣令,跪着幹嘛,坐啊?」
林鴻雙手左右搖擺,剛想求饒,就被金刃提着胳膊站了起來。
林閔趕忙抱住自己爹的腿:「爹!你要救我啊,爹啊!」
那聲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蘭芷從院中膝行到門口,頭重重的磕在地上:「民女有冤,求恩華公主做主!」
林鴻趕忙指着蘭芷罵道:「大膽蘭芷!竟敢越訴,按大盛律令,杖四十!妾乃奴籍,杖斃都不為過。」
話中是明里暗裏的威脅之意。
只不過,現在外頭都是孟何君的親衛,林府的侍衛小廝都不得靠近,自然沒人聽他的話。
「林縣令的律令倒是背得熟。」孟何君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林鴻連忙跪下:「下官是怕她冒犯了公主,一時情急還望公主恕罪。」
這林鴻看着老實,實則圓滑。
「既然如此,林縣令也不必跪了,賜座。」孟何君意有所指的停頓了一下:「該跪的時候跪,不該跪的時候自然也不必跪。」
金刃就在旁邊,再一次出手把人提了起來,直接放旁邊的椅子上。
才剛坐下,林鴻就如坐針氈。
林閔朝着他爹的方向爬,生怕金刃又動手打他。
平日裏酒色掏空了身子,林閔是受不住一點兒疼,還沒怎麼他呢,就哭爹喊娘的。
「蘭芷姑娘,進來說。」孟何君沒管林閔,朝蘭芷微抬下巴。
蘭芷得了准許,這才起身入內,跪得端正。
「民女蘭芷並非奴籍,是他!」蘭芷抬手指着林閔:「在民女成親之日,將民女搶入林府,還將民女的新婚夫君活活打死。」
林閔被蘭芷指得渾身一抖,反駁道:「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若是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看我?」
「我幾時看過你?」蘭芷瞪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
「公主,就是她,她之前就是個賣手帕的,老在我喝茶的時候看我,我,我這才誤會了。我把她接到府里來,也不曾虧待她半分,好吃好喝的讓丫環伺候。」
清淚滑落,蘭芷聲音悲泣。
「公主明鑑,民女的未婚夫君是茶樓小二,民女路過茶樓是看未婚夫君,並非看他,更沒有勾引一說。」
孟何君看向林鴻:「林縣令的律令背的好,強搶民女不知是何處罰?」
林鴻一腳踢開林閔抱着他腿的手,又跪了下去:「回公主,此乃蘭芷一面之詞,有待查證,不可定罪。」
孟何君「哦」了一聲,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我昨日入城時,林閔將我擄入林府,今早天明又轉想將我賣入青樓。」
說這事兒時,孟何君語速很慢。
林鴻是聽到一句,頭就低下一分。
「林公子的原話是,明日他便去開苞,讓老鴇好好教教我。」
孟何君話音剛落。
林鴻已經一巴掌甩到了林閔臉上:「
第一卷 第18章 命嘛,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