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艷戳到自己眼前的蔥白手指,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沒幹過重活的,宋瑾垂眸再看看自己,佈滿大大小小傷口的手,握住宋艷的那根手指,狠狠掰了下來。
是不是她太好說話了,才讓宋艷肆無忌憚的欺辱她,既然如此,那她從此以後,再不會對任何人忍氣吞聲。
即使現在她還要繼續裝傻子,那也不再是可以任由人欺負的傻子了。
「啊!」
宋艷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很是刺耳,「宋瑾我不會放過你的!」一雙眼毒得像是要殺人。
書中,宋瑾就是因為宋艷嫉妒孟麗麗搶了周肅,陷害孟麗麗後,被孟麗麗拉來擋災冤死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先掰斷她的手指,給她個教訓,看她還敢不敢胡亂冤枉她。
「同志,你這是做什麼?」
「快放手!」
保衛科的同志焦急地將兩人分開,宋瑾無奈只能鬆開手。
宋艷的手指都被掰紅了,十指連心,疼得她一抽一抽的,她氣得差點破口大罵,結果對上宋瑾似冷厲嘲諷的眼神,立刻慫了,不敢再亂指。
這個傻子,怎麼會有這麼鋒利的眼神?
宋瑾心中湧起一陣冷笑,果然是吃軟怕硬,所以就不應該對她太客氣。
宋艷眼神怨毒的瞪着她,心中激起濃濃恨意,「同志,你們快將這個傻子抓起來,她偷衣服,而且還胡亂打人!」
保衛科的人,看着眼前這位長相漂亮的女同志,難以相信竟會是個傻子,而且還偷衣服,打人。
「我沒偷!」宋瑾轉了轉手腕,言簡意賅道:「她用手指我,罵我,該打!」
「還說沒偷,這件連衣裙是女裝櫃枱今天剛到的新款,要五元一件,你們看看她。」宋艷鄙夷的目光,從上至下掃視着宋瑾,「她哪裏像是有五元錢的人。」
小張也氣憤不已,「是啊,她不但偷了女裝櫃枱的裙子,還想來偷我櫃枱的內衣,幸虧我沒給她拿,一看她就買不起。」
相比較於宋艷和小張的咄咄逼人,宋瑾則顯得淡定多了,她微挑一下眉,什麼都沒說。
而是從口袋裏將霍書晏給的五元錢拿了出來,展示給他們看,「看到了,我就是來買內衣的。」
圍觀的人群,立刻傳來陣陣議論聲。
「這小同志雖然穿得不怎麼樣,但是身上還真有五元錢,說不定平時,省吃儉用,就是為了給自己買一件好衣服呢。」
「我看那位歇斯底里,身份不明的女同志,就是欺負這個小同志不怎麼會為自己辯解,所以才敢污衊她。」
「那她剛才指着人家,被打,就是活該了!」
宋艷的眼底閃爍着怒火,目眥欲裂的看着宋瑾,「你的錢哪來的?」
「說,是不是從我家偷的?」
「對,一定是從我爸媽那偷的!」
她說着就要來搶,宋瑾眼疾手快地收了起來,「這是我的錢,什麼你家的?」
她在她家任勞任怨勞作了十幾年,什麼時候見過她家一分錢?
對於宋瑾的話,宋艷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她指着宋瑾手上的袋子,質問道:「好,你說這衣服是你買的,那你把收據拿出來。」
「拿出來,我們就承認是你買的。」
宋瑾的胸腔里滾出一聲冷笑,不等她開口,霍書晏清冷出塵的聲音透過人群,傳了過來,「我們沒有收據,但是這件衣服不是偷的。」
他身姿修長,氣質凜然淡漠,清雋的面容上帶着一抹淡淡疏離,恰到好處,清冷而神秘。
他走到宋瑾身邊,偷偷握住她顫抖的小手,仿佛最堅強的後盾,看着其他人斬釘截鐵地說道:「衣服是你們商場送給小瑾的。」
人群暗暗驚呼起來,小張最先開口,「笑話!」
「我來商場四五年了,從來沒見過永安商場送衣服,而且一出手,還是價值五元的最新款布拉吉連衣裙。」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也沒有!」
「你們不明真相就胡亂污衊顧客,區別對待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