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很是疑惑。
王長山繼續說道:「我跟你透個底吧,這件事情的背後,不是我們區區一個青山鎮能夠摻和的,具體什麼情況,等事後縣衙的通知吧!」
既然王長山都這麼說了,顧梟自然沒有其他意見,他本來就對這件事情沒什麼興致,只是為了能夠當首捕才來參與這事的,而且,既然是縣衙要接手,就算他想插手也插手不了了。
當夜,
縣衙就來了一隊人馬,是由典史親自帶隊,幾十個捕快出行,將幾個馬賊的屍體和兩個活口包括張榮、張勇軍兄弟倆都被一併帶走了。
巡捕房內,
一眾捕快們看着張榮、張勇軍兄弟倆被抓上囚車,都是一陣悲戚。
張勇軍肯定是完了,必死無疑,
畢竟,張勇軍勾結馬賊已經證據確鑿,在張勇軍家中搜出了幾百兩來路不明的銀子,不說想都知道,肯定是與馬賊勾結得來的贓款。
至於張榮,倒是沒有找到相關證據,
但是,去這縣衙走一遭,即便是最後查出他沒有與馬賊勾結,得了清白也沒太大用了,威嚴掃地,捕頭肯定是當不了了,另外,顧梟今日剛上任,兩人就直接對上,張榮回來之後,就算能當捕快也肯定會被邊緣化。
倒台了。
這一刻,
一眾捕快都不由自主的望向正與鎮長王長山站在一起的顧梟,都已經反應過來了,今日之後,這個昨天還是縫屍人,今天就空降成為首捕的人,就真的將巡捕房大權握住了。
既有鎮長做靠山,又在縣衙露了臉,還在一天之中把對手搞下台了。
巡捕房的事情處理完之後,
顧梟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義莊。
毛叔青山鎮德高望重,自然比一般人消息靈通,關於顧梟當了首捕的事情,如今青山鎮還沒傳開,但是,毛叔在白天就已經知道了。
此時,毛叔看着一身公服的顧梟,一陣恍惚,嘖嘖嘆道:「倒是我門縫裏看人了,我還在給王鎮長推薦你到巡捕房當個差役,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竟是直接當了首捕。」
顧梟拱手道:「還得多謝毛叔您的幫助支持。」
毛叔擺手道:「這個我可不敢居功,是你自己的本事。」
顧梟又與毛叔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直入正題,將從馬賊那裏搜到的草人和兩張被燒殘缺的符篆交給毛叔,問道:「毛叔,您認得出這東西嗎?」
隨即,顧梟便將朱游刀槍不入的事情講了一遍。
毛叔拿着草人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倒是機敏,能夠想到舌尖血破邪的辦法。」
顧梟微微笑道:「聽說過,就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有用。」
毛叔將草人丟在地上,說道:「這東西,與之前你被厲鬼追殺時,我弄得替身草人差不多,不過,這東西是旁門左道,不是用來對付鬼的,是用來對付人的,比我弄的那替身也高明了許多。」
說到這裏,毛叔突然問道:「你不是說抓了兩個活口嗎?現在還在巡捕房嗎?」
「沒有了,」顧梟說道:「已經被縣衙連夜帶走了。」
「那就好,」毛叔鬆了一口氣,指了指那兩張殘缺的符篆,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光明教的替死術,一個替身草人,一個真人,兩張替死符,搭配上口訣,就可以做到傷害轉移的效果,之所以那個馬賊能夠刀槍不入,就是因為所有的傷害都已經轉移到了替身身上。
這玩意兒也不是想用就用,需要起壇做法,需要吟誦口訣,這也是為什麼那個馬賊會跑回洞裏的原因,不過,他也是倒霉,竟然遇到了你這個二十幾歲還沒開過葷的童子雞、又是習武之人,你的舌尖血破邪效果很不錯。」
顧梟:「」
童子雞的事兒,沒必要再說一遍。
「光明教是什麼?」顧梟急忙轉移話題問道。
「一個邪教,」毛叔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年輕時在外遊歷有所耳聞,那時候,天下還沒像現在這麼亂,朝廷還是只有一個朝廷,而光明教就是被朝廷認定的邪教,致力於謀反,這光明教多是三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