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周括惡狠狠的看着屠特若屍逐就,就是因為這些匈奴人他才沒能和公子一起出去,周括自然對屠特若屍逐就沒啥好感。
屠特若屍逐就也知道現如今自己是階下囚,聞言只好對周括賠笑:「將軍,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哼,可別,我可不是什麼將軍,至於去做什麼?你們跟着我就是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周括一仰脖子蠻橫的說道。
「哈哈哈,是,是,是。」屠特若屍逐就慶幸自己的手下並不懂得漢語,否則以他對周括卑躬屈膝的態度,不得在手下眼中丟大臉啊。
離漢軍營地五六里遠的一處草原上。
劉裕身穿玄甲和眾人看着遠處升起的裊裊炊煙。
「公子,看來鮮卑人這次來的人不少啊。」
劉裕點了點頭。
「主公幹不干?!」常明剛剛殺了幾個斥候覺得還不過癮,如今看到鮮卑人的大營,想起昨日劉裕帶着他們沖陣的事,頓時有些躍躍欲試。
趙折這時也把目光投向了劉裕,早就聽聞周括說起昨天他們四騎沖陣有多麼的刺激多麼的豪情萬丈,現如今他們五騎沖營,而且敵方的人數比昨天還要多,那不更加刺激!!!
到時候回到營地,趙折也有了可以向周括炫耀的資本。
趙折想起昨天周括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嘴臉,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黑胖子,這次輪到我了,哈哈哈」
而一旁的高順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在原地等候着劉裕的命令。
劉裕先是在土坡上觀察了一會兒鮮卑人的營地,這才搖了搖頭對常明回道:「不可。」
秦瓊疑惑不解的問:「將軍這是為何?」
劉裕把目光從鮮卑營地收回來,左右看了下幾人疑惑的目光:「今時不同昨日,昨日我們之所以能夠沖陣成功,也是因為趁敵不備,這才能夠成功。現在你們看這鮮卑營地,駐紮有法,不失嚴謹,而且敵方的人數也遠勝昨日的敵人,所以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趙折撓了撓頭,雖然他看不出鮮卑人的營地哪裏「駐紮有法」,但這是不是意味着今日沖不了陣了?
而常明和秦瓊高順三人,則是看着鮮卑人的營地若有所思。
「行了,想來現在鮮卑人也得到消息了,我們去會會他們吧。」劉裕拍拍手。
「公子不是說從長計議嗎?」
劉裕聞言無奈的說道:「話雖如此,可是我也沒說不可以去會會他們啊,只是要你們不要去沖營。這大白天的,又不是黑夜,我們這幾個人就這樣傻乎乎的衝到敵人的陣營裏面去,而且還是幾萬人的敵營,那不叫沖營,那叫找死。」
趙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隨後劉裕就帶着幾人直奔鮮卑人的營門口而去。
鮮卑營地內,阿史那沙比正聽着手下的匯報:「啟稟首領,撒去西北方的眼睛全都沒有消息了。」
阿史那沙比眯了眯眼,轉頭看向一旁的董全:「你們昨日是不是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
「是的,首領,昨日在斥候失去消息後不久,李淵就帶人前來營地挑釁。」董全已經換了一身鮮卑行頭,並把頭髮披散開來:「當時他們態度十分囂張,和連王子因此怒而興兵,這才導致了後面的慘敗。」
阿史那沙比點了點頭,這時一名士兵前來稟報,營外有五個漢人前來挑釁。
阿史那沙比聽到後反而笑了笑,左右看了看:「看來那小兒把我當成和連王子了啊。」
「哈哈,四騎沖陣?我倒要看看這五個人敢不敢五騎沖營。」
「來人,點齊人馬隨我出營會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
「遵命!!!」
等到阿史那沙比帶着眾將來到營門口時,劉裕正帶着趙折四人囂張的在營門口縱馬挑釁。
只聽到劉裕用醇正無比的鮮卑口音,不停問候鮮卑人的祖宗母親,那髒言穢語霎時間讓阿史那沙比火冒三丈。
現在他終於知道和連為什麼容易被激怒了,對面這個叫李淵的小兒口技真是着實了得。
「誰來為我把這人給殺了,我定有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