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臊?」
「你又不會真的進去。」
我不喜歡被男人牽着鼻子走。
他比我遊刃有餘,我就想讓他回歸男人本色。
「大明星跟我進女廁所,鴨仔應該挺喜歡這個爆料。」
蘇慕白道:「沒必要吧姐姐,玩頂流和玩糊咖,感覺應該會差很多?」
「你說話一直這麼大膽嗎?」
「嗯哼。」蘇慕白道,「差不多吧,你不是也看見了嗎,連經紀人都要拉我去陪酒,我能是什麼好東西。」
「裝什麼?」我無聲的揚起唇角,戲謔的將他看遍,「姐玩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一個小處根也在這裝花狐狸?」
蘇慕白唇角的笑容褪去,他摸出口袋裏的男士香煙,故意用煙尾來蹭我的口袋:
「帶火機了嗎?」
他這樣的姿態,讓我想起了那日共享的香煙。
「沒帶。」
「撒謊,你們女人總喜歡騙人。」
蘇慕白主動從我口袋裏掏出打火機,身姿慵懶地靠着抽煙。
我道:「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好嗎?我這人就從不說謊。」
「你剛剛配合我撒謊了。」
「那是因為我有責任感,不忍心看着你被拐走。」
我靠到他身邊,毫不客氣借着他的煙尾,點燃了我自己的香煙:
「大明星,剛剛那個是你經紀人?」
「你可以稱呼她為皮條客。」蘇慕白漫不經心道,「她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給人拉皮條,之前是我同門師兄弟,現在是我。」
娛樂圈玩的花,我早有耳聞。
蘇慕白是個漂亮的混血大明星,被人拉皮條當作資源,實屬正常。
女人對帶有桃色意味的花邊新聞,總是樂此不疲。
平日裏無法觸及的男明星,在打上Xing標籤以後。
仿佛失去了獨立的人格,過往的人都可以隨意踐踏。
聽到蘇慕白說這話,我心裏和他的親切感反而更深了些。
至少此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
是被拽下來,與我平起平坐的普通人。
我虛偽道:「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種大明星,都活的光鮮亮麗,沒想到你們也有苦衷。」
皮條客的話題,沒有如我預期般發展。
蘇慕白咬着煙頭抽煙,朱紅的唇瓣和深邃的眉眼。
讓他看上去像是古希臘雕塑下的天使。
他是標準的男明星,頭小臉小,身材比例極佳。
一雙綠松石般的眼眸配上柔軟金髮。
濃烈熱情的仿佛一朵正在綻放的灼熱玫瑰。
蘇慕白唇角微微一勾:「圈子裏的人都這樣,你幫我,是不是也喜歡我這張臉。」
我輕挑的挑起眉,咬着煙頭笑道:「我不是外貌主義,比起看你的臉,我更想了解一下你的故事。」
蘇慕白彎下腰,像是被我這句話打動了一般垂首。
走廊燈光昏暗,他朝着我臉上吹了口煙。
白色的煙霧從朱紅唇瓣間吐出,神態隨意又惑人。
我對着無數男人吐過煙圈,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對着我吐。
女人吐煙圈,是惡意的凝視。
男人吐煙圈,卻是在朦朧煙霧中,展示自己的美色。
煙草融化於火光中。
蘇慕白的金髮捋到腦後,一張漂亮的臉時刻含笑,仿佛在等待着被女人強勢親吻。
我情不自禁的上前,握着他柔白的後頸。
蘇慕白靠近我,臉頰貼近到極致時,他嘲諷的嗓音輕柔響起:
「你和她們一樣,都想睡我。」
被他揭穿了我的真實面目,我也不覺得惱怒。
蘇慕白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被馴化過的男人渴望得到女人的庇護,又畏懼利益維護的感情。
為了將自己從商品的主體中脫離出來。
他們只能不斷地用愛情作為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