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場唯一一個還清醒的人。
從最初的慌亂,再看到江景珩幾人灌酒的習慣,最後,哪怕江景珩倒在她身上,她也能牢牢的接住人,放回椅子上。
林暮安托着江景珩的腦袋,放到桌子上。
看看這四個醉鬼,林暮安犯了難。
他們一個隨從都沒帶。
無法,林暮安只好拜託店小二,去江府叫江夏過來。
等待人的時候,林暮安悠閒的吃了幾口飯,就聽醉倒的江景珩嘟囔什麼。
林暮安放下筷子,側頭去聽:「你說什麼?」
然,江景珩喝醉了,自然不能回答林暮安的話。
林暮安耐心等着,過了一會兒,終於聽懂了江景珩嘟囔的話:「安安......」
林暮安:「?」
正當林暮安想問問他叫自己幹什麼時,江夏過來時,月白也過來了。
「大少夫人,單嬤嬤見您叫人,不放心,讓奴婢跟過來看看。」
「你們來得正好,一會兒幫我把大公子抬到車上去。」
等到江夏去各個府邸找來了人,三人才帶着江景珩回府。
回到侯府,林暮安先把江景珩安頓好,叫小廚房煮了碗醒酒湯給他灌下。
等到江景珩睡下。
林暮安新換一身衣服,去松濤院報平安。
「暮安,你來了?」沈氏勾起嘴角,親切的拉起林暮安的手,帶着坐到床邊的榻上:「聽下人說你和景珩今天下午出去了,玩的可好?」
林暮安出去時,就知道回來時沈氏會問。
早早有了準備,笑道:「回母親,自然是好的。」
沈氏滿意的點點:「玩的好就行,你嫁入侯府這許多日子,風波不斷,是要好好出去逛逛散散心,正好景珩對京都熟悉,有他帶着你,我也好放心些。」
「母親說得是。」林暮安笑呵呵的,對於沈氏的安撫實則挖苦視而不見。
沈氏也沒想讓一句話就能讓林暮安跳腳。
這些日子相處,沈氏也看出來了。
這個兒媳平日不聲不響的,其實厲害着呢。
每一次遇到事,都能化險為夷。平時看着笑呵呵的很好說話,但是一點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就會變成狼!
吃人!
到底是在邊關長大的,京都這邊長在溫室的閨閣女兒根本不可相比。
想到這些,沈氏起身去多寶閣後面的書桌上取來兩本冊子。
「既然你今日來了,我就不差人送過去,你且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沈氏將冊子放在桌子上,再坐回榻上。
杜鵑此時進來遞上兩碗香茶。
沈氏端起香茶,慢慢品着,林暮安掃了一眼沈氏,拿起桌邊的冊子,翻開一看。
這是江老夫人壽宴,還有一個月後春日宴的準備細則。
「母親,這是關於祖母的壽宴和春日宴的冊子?」
「是呀。」沈氏放下茶碗:「你也知道,我前不久剛病,不能太累,這宴會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需要人幫幫我。」
林暮安心思轉了一圈:「那二嬸、三嬸呢?」
「害,你三嬸向來不怎麼管事,再有那院是你三叔說了算,你三嬸......」沈氏話沒說完,但那同情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那,二嬸呢?」林暮安又問。
沈氏聽了,臉色直接拉了下來:「你那二嬸更別提了,讓她辦一回宴會,整個宴會她都在攀附拉攏權貴,好為她那兒子鋪路!」
「咱們江家貴為侯爵之家,已經是潑天的富貴了,何必還要拉攏人。你公爹說,咱們侯府有爵之家,行事更應該低調。偏偏你二嬸不知收斂!」
沈氏抱怨一通,眸光微沉,審視林暮安,幽幽問道:「你問了這麼多,可是不願意接這差事?」
若此時林暮安敢點個頭,恐怕下一秒沈氏就會鬧起來。
林暮安略一思索,臉上帶着一絲惶恐:「兒媳自然願意,只是這事兒媳沒做過,怕做得不好,搞砸了宴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