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瑛之所以會拿玉米面去楊志軍家,自然是屬它最重,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背着根本走不遠。
而田不苦又太小,田瑛不可能讓他去背,最終只能肉疼拿來當買路錢。
田瑛到的時候,楊志軍已經開會回來了,他見這麼晚過來的田瑛,明顯有些疑惑,畢竟他們家和田家人基本都不來往。
田瑛把那袋玉米面放到桌子上後,也不說話,只是站在那裏抹眼淚。
楊志軍媳婦看到將近20斤的玉米面,眼睛瞬間亮了,即使心裏覺得田瑛深更半夜跑他們家來哭莫名其妙,但看在糧食的份上,還是假裝關心的問:
「英子,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委屈跟你叔說說?」
田瑛聞言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然後把田衛國一家對自己生病後不但不給治病,也不給吃喝的事說了。
甚至還把田衛國不想讓她結婚,想要把她親事換給田愛珍的事也說了,田瑛還說要不是田不苦照顧她,她恐怕不病死也凍死或是餓死了。
楊志軍聽了她的話面露喜色,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了,一拍桌子:「這樣的人不配做國家幹部,你放心,叔一定給你做主,你現在先回去,等明早再去大隊部找我,到時你當着大隊部所有幹部的面,把今晚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叔,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不敢回去了,不然只有死路一條,我這麼晚來,就是想求叔給我開張介紹信,我想帶着也差點被田衛國他們磋磨死的不苦,去部隊投奔我對象,等我們日後結婚了,一定會回來感謝叔的。」
「這!」
楊志軍聞言面露難色,介紹信他自然是能開的,不過要是把田瑛放走了,他口說無憑,誰能相信田衛國乾的那些缺德事,那他又要怎麼整垮田衛國,所以這個介紹信自然是不能開的。
田瑛早料到他不會輕易答應,於是她又道:
「叔,你想想,要是我死了,田衛國就會仗着我爸對蕭家的恩情,逼蕭北放改娶田愛珍,你說要是蕭北放真娶了田愛珍,以蕭家的背景,田衛國以後怕就更猖狂了,到時大隊裏誰還能壓得住他?」
楊志軍聽了田瑛的話,神色明顯有些猶豫起來,田瑛見狀趕緊趁熱打鐵:「但要是你能幫我把介紹信開了,等我去部隊後,和蕭北放結婚的就是我,到時我們只會對你心存感激。」
「那眼下呢,你就甘心忍下這口惡氣?」
田瑛道:「當然忍不了,等叔你把介紹信給我開了,我就會把田衛國的所作所為寫下來,往大隊部的大門口一帖。」
「這個主意好,我現在就給你開!」楊志軍聽了田瑛的話,總算是同意了,並且立刻帶着田瑛去了大隊部,給她開了一張結婚介紹信。
田瑛看着那張還熱乎的結婚介紹信,心情有些複雜,雖然她去邊疆,確實是奔着和蕭北放結婚的目的去的,但她現在還帶着大反派這個拖油瓶,也不知道連訂婚都是讓父母代替他來的蕭北放,還會不會同意和她結婚。
因此這張結婚介紹信並不一定能用得上,要是這個年代但凡沒有這麼大的局限性,田瑛也不會跑去邊疆和一個據書中描述長的跟土匪似的,身上還有屬於大院子弟身上的桀驁不馴,最主要嘴巴還毒的男的結婚。
原來的田英還看過蕭北放的照片,那還是蕭北放從部隊寄來的,田衛國收到後轉交給她的,田衛國給田英的那張照片上的人確實長得有些磕磣。
但在這個年代,沒有一個有效的身份,她和田不苦去外地,那就是盲流,被抓到先要被抓去勞改幾個月,然後再遣回原籍。
因此即便蕭北放長得有些磕磣,而且不管是和田瑛還是原來的田英,都和他丁點感情沒有,她也必須抱緊這條大腿,先想辦法活下去才能談以後。
再說蕭北放即便長相和性格都不咋地,但本質應該不壞,不然也不會為了替自己父親報恩,而同意這門不僅門不當戶不對,就連年齡也相差了七歲的親事。
蕭北放為了等原來的田英長大,硬是把自己拖到了二十七還沒結婚,要不是部隊任務重,其實他們今年就該結婚了,不得已才又延遲到了明年五月。
總之在田瑛看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去邊疆投
3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