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魁晴晴的解釋,凌寧腦海中浮現前世會館姑娘們的悲慘人生。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她。所以只能用你的錢,養我的寶馬和年輕的他。
不過以凌寧的觀察可以判斷,晴晴說的遭遇應該是真的。
「你爹把你賣了多少錢?」凌寧好奇問道。
晴晴擦了擦眼淚,回道:「二十兩。」
在這個時代,普通家族一個月的花銷也就一二兩,所以二十兩白銀並不是很多,要知道這是一個女子的一生,可以說非常廉價。
甚至在一些達官顯貴手中,一晚的花銷就有二十兩。
「你恨你爹嗎?」凌寧問道。
晴晴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眼神顯得茫然,回道:「奴家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凌寧便沒有繼續發問,以免她過於低迷。
對面的姜二牛已經把兩隻手伸進了兩名花魁的裙子裏,似乎在用雙手丈量兩女規模的不同之處。
看到凌寧一本正經,只和晴晴聊天,根本不動手動腳,姜二牛便笑着問向身旁的花魁:「晴晴還未被摘花,那給她贖身多少銀子?」
豐腴的花魁伸出一根手指,笑道:「最少一千兩。」
「價值不算高,寧兄若是看上晴晴姑娘,可以替她贖身啊。」姜二牛說道。
晴晴立即看向了凌寧,眼神中泛起期待。若是能做良人,誰又想做青樓女子?
凌寧卻兩手一攤,無奈道:「有心無力啊。」
晴晴立即露出失望神色,是啊,那可是一千兩,不是一筆小數目。
不過很快,晴晴就調整了情緒,倒酒端杯,笑着對凌寧說道:「公子請飲酒。」
凌寧也不客氣,飲下了杯中酒。
「咚咚!」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
「誰啊?」姜二牛對着房門問道。
門外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姜公子,奴家名叫雙兒,打擾了。」
姜二牛一激靈,直接站了起來,自然而言,他的雙手也從身旁兩女的裙子裏抽了出來。
他連忙對凌寧解釋道:「雙兒是陳大家的貼身丫鬟,寧老弟,我就說嘛,陳大家肯定相中了你。」
說罷,姜二牛立即跑到門前,打開了房門,只見外面是一位笑容甜美的丫鬟。
「雙兒姑娘,你來幹什麼啊?」姜二牛問道。
雙兒回道:「我家小姐剛剛出了一道題目,不知姜公子和這位公子,是否要作答?若是作答,奴婢正好把答案帶回去。」
姜二牛嘿嘿一笑,問道:「雙兒姑娘,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得我是能做出答案的人嗎?而且以往陳大家出題,也不見雙兒姑娘親自來要答案,所以陳大家想看的是寧老弟的答案吧。」
雙兒面不改色,回道:「奴婢愚笨,聽不懂姜公子的意思,還請公子贖罪。」
姜二牛也不惱,立即對凌寧擠眉弄眼,說道:「寧老弟,機會來臨了,你可要把握住了,千萬別忘了我啊。」
此刻的凌寧也納悶不已,他確定自己沒見過陳媛媛,因為若是見過她,絕對記憶猶新。
既然拿捏不准對方的意圖,那就主動入局,瞧一瞧。
想到這兒,凌寧便道:「可有筆墨紙硯?我心中的確有一個答案。」
「有!」
雙兒連忙回頭,一揮手,身後的僕從將筆墨紙硯端了過來。
晴晴連忙研磨,凌寧提筆,想了想,便在紙上筆走龍蛇寫上了答案,然後折起,遞給了雙兒,並道:「有勞雙兒姑娘了。」
雙兒笑着欠身行禮,隨後告退。
…
雙兒來到一間樸素的廂房,和其他房間的豪華相比,這裏一切都很簡單,沒有紫檀木的桌椅,沒有黃花梨的大床,也沒有蜀繡的被褥和各種各樣的珍寶,有的只是掛在牆上的字畫,而且也不是什麼名人字畫。還有一些精緻的小盆景,讓樸素的房間內增添了幾分綠意。
此刻的陳媛媛正在翻看其他人送來的答案,
222:把心挖出來,用布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