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寧把布莊交給巳蛇後,便準備回沈宅,但巳蛇卻請求道:「公子,還請給布莊起個新名字!」
此刻的巳蛇躍躍欲試,暗暗發誓要把殿下交代的任務辦好,為將來公子覆滅姜國做好周全的準備。
凌寧略加思考,便想到了一個新名字,說道:「就叫酒衣坊吧。」
酒乃姜的克星,所以起名酒衣坊,正合此行之目的。
隨即,巳蛇留在了酒衣坊,凌寧則返回了沈宅,朝着居住的宅子走去時,恰好偶遇了沈幼初,她看到凌寧後略顯緊張,但還是欠身行禮,說道:「寧公子好。」
看着知書達理的沈幼初,凌寧拱手回禮,笑道:「聽說昨日沈姑娘找我了,可有事情?」
沈幼初略顯尷尬,解釋道:「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感謝寧公子出手相助。」
「不必如此,我又不是無償幫忙,你父親已經給我回報了,你就當是一筆交易。」凌寧回道。
看着凌寧態度平靜,真的把這場定親當成了生意,沈幼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還有些不是滋味,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受。
她偷瞥凌寧,只見他魁梧不失細膩,氣質溫潤中又有幾分冷漠,就像一池深不可測的幽潭,不知其深度。
「沈姑娘還有其他事情嗎?」凌寧突然問道。
沈幼初回過神來,連忙低頭,慌張道:「沒,沒有了。」
「那我便告辭了。」
凌寧笑了笑,隨即返回宅子,不想招惹沈幼初這樣的純情少女,以免耽誤了佳人。
沈幼初目送凌寧離開,直至背影消失,她還站在那裏,心中好奇凌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幼初,想什麼呢?」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道慈祥的詢問。
沈幼初連忙回頭,不知何時,自己的父親已經站在身後了。
「爹爹,你何時來的?」沈幼初略顯尷尬,就像是做壞事被逮到了現行。
沈淮南笑呵呵道:「你一直盯着寧公子的背影,看得認真的時候,我就來到了,只是你太關注,所以沒有發現我。」
「爹爹,我哪有看得認真。」沈幼初心虛道。
看着自家女兒的表情,沈淮南心生感慨,女兒是真的大了。
他的妻子早亡,所以只留下這一個女兒,而他又是專情之人,所以沒有另娶,把疼愛都給了這個女兒,讓她活在無憂無慮中,沒吃過生活的苦,自然也沒經歷過情愛,甚至連接觸的男子都比較少。
但哪個少女不懷春啊,寧凌要相貌有相貌,有氣質有氣質,要談吐有談吐,見到這樣的男兒,哪個少女不會怦然心動?
想到這兒,沈淮南笑道:「幼初,你覺得寧公子怎麼樣?」
「爹爹,女兒聽不懂你的意思。」沈幼初回道。
沈淮南笑道:「你們即將定親,訂了便代表有婚約在身,你若是不反對,為父覺得不退親也行,你覺得呢?」
沈幼初這才明白,自家父親是想假戲真做啊,把假定親變成真定親,這可讓她怦然心動,想到要嫁給凌寧,沈幼初的俏臉上立即爬上了紅暈,然後害羞道:「父親,你說什麼呢,人家寧公子也不會同意的。」
「我女兒那麼漂亮,為什麼不同意?更何況我沈家有萬貫家財,你若是不反對,此事交給為父。」沈淮南說道。
沈幼初羞澀道:「父親,女兒不知道你說什麼!」
說完,快速逃離了這裏。
沈淮南立即哈哈大笑,知道該怎麼做了。
...
時間很快來到了後日。
一大早,沈府的下人便忙碌了起來,掛起了紅布、紅燈籠,一片喜色,並且還派下人給凌寧送來了一套嶄新的錦袍。
凌寧為了低調,穿的長袍檔次屬於中等,但現在送來的這套錦袍,那是上等蜀繡製作而成,上面有銀線縫製的花紋,看起來極其華麗。
看着沈宅如此大費周章,把場面搞得很大,凌寧就找到了沈淮南,說道:「沈老爺,只是定親,沒必要把儀式搞得如此鋪張吧。」
「寧公子請見諒,雖是定親,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