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江琮老爺子教導四郎,一邊教導一邊逆着河流而上。
山林也漸漸空曠開來,空氣忽的清新,十幾米高的瀑布從山石上傾瀉而下。
江岳見獵心喜,本能一般衝上濕滑的山石,腳步輕盈,幾個跳躍就來到了瀑布之上,看的江琮一愣一愣的。
哪怕是他年輕時候上這瀑布也做不到如此輕鬆。
江琮老爺子慢慢順着青石慢慢爬上瀑布,又給四郎拉上來。
入眼是一片小平原,野獸繁多,獐子,野兔,山雞,野鹿數不勝數,地上草葉極其寬闊,闊葉原也因此得名。
「咱們先檢查一下陷阱。」
江琮示意江岳和江四郎待在原地別動,自己繞着闊葉原周圍轉悠了起來,臉色漸漸變得沉悶。
「這些畜生,越來越機靈了,上次佈置的陷阱一個沒起效。」
江琮回到二人身邊,鬱悶道:「運氣不太好,咱們只能靠真本事獵了。」
「好呀爺爺!我試試!」
四郎興沖沖的,就要衝出去,結果被江琮給按住。
「噓——急什麼!」
江琮俯低了身子,輕聲道:「你們記住了,一定要注意風向變化,要時刻讓咱們處於下風口,這些獵物機敏的很,一旦聞到咱們身上的味道,就會直接跑掉,跑起來像飛一樣,一躍就是七八米,眨個眼就沒影。」
說着江琮從獸皮袋裏掏出黃白糊糊,抹在自己身上。
「爺爺,這是....」
「山雞屎。」
「嘔——」
「趕緊抹在身上。」
「......」
四郎強忍着噁心將這玩意塗在自己身上,問道:「爺爺,二哥咋不用塗?他都跑出去十幾米了。」
聞言江琮看了看江岳,發現江岳已經離開他們十幾米。
而他竟然沒聽到江岳離開的動靜。
「誒?」
江琮閉眼感受了一下風向,驚訝道:「二郎所在地方,正好處於風口最下端,一點味都飄不過去。二郎是真開竅了,好敏銳的感覺。」
「不不不,光靠對風的感覺也做不到,還得有很深的經驗才行,看來二郎之前進山一言不發,一直都在思考這事。」
「肯定了,這小子,今天給了爺爺一個大驚喜,快點四郎,跟着二郎,他的路線完全正確。」
江琮臉上的褶子笑成一團,伏着身子跟在江岳後面,慢慢進入闊葉原。
靠近河水暢飲的野鹿時不時停下口中動作,鼻翼聳動,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繼續飲水。
不過江琮並未輕易開弓,還在觀摩。
倒是四郎彎弓搭箭,還沒瞄準就直接嚇跑了幾隻在河邊喝水的野鹿,搞得四郎一臉迷惑。
「鹿類有靈,能感覺到人的惡意。」
江琮老爺子捋着鬍子輕笑:「想獵到一頭野鹿,最起碼得五人合作,一人勾引,使得野鹿驚走,其他人從三個方向埋伏,這樣整上十幾次,說不準能獵到一頭野鹿。」
這種獵殺方法很笨,但卻是最有用的辦法。
不過耗時太長,一般得準備好幾天的乾糧才能獵殺野鹿,需要的人也太多,江琮三人是完全做不到的。
每次來闊葉原都是獵些獐子,山雞,地鼠之類的。
「咱們的目標不是野鹿獐子什麼的,這些東西太過機敏,咱們的目標是山雞,野兔之類,多獵一些足夠餬口。」
江琮低聲道:「二郎,你們試試?那邊那隻山雞。」
「我來試試。」
江岳輕聲開口,從箭袋裏掏出一支木箭,搭於弓弦之上,動作眼神變得銳利無比。
握弓、搭箭、扣弦、定位、瞄準的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讓江琮老爺子瞪大了眼睛。
「這.......好熟練的弓術。」
江琮瞪大了眼睛,一臉震撼,他從小混跡在大山之中,狩獵數十載,自然知道江岳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代表着什麼!
肌肉記憶!
沒有個在山裏獵過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