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臻看了一眼於縣令吃驚的表情,眼神示意他自己看着辦。
於縣令頓時覺得壓力山大,他沒想到兒子他們竟然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昨天不是還說只揍了幾拳嗎,這就是他們把人揍了幾拳後的後果?
「這個逆子,跟人玩鬧竟然沒個輕重,楚姑娘放心,本官一定會好好收拾一頓這個臭小子給你個交代!」於縣令趕緊向楚臻臻保證着說道。
楚臻臻點頭,「好啊,那民女就等着大人對令公子和他的朋友們的公正處置了!」
楚臻臻站到楚恆元和傅韶光面前,定定的盯着於縣令說道。
「來人啊,把於勝三個人從大牢裏給我提出來。」於縣令一拍驚堂木,大吼了一聲。
很快,於勝三個人被押到了大堂上。
於勝看到自家爹,頓時一臉委屈巴巴,「爹,你怎麼能把我們三個關一晚上呢?」
「大膽,逆子,還不跪下認錯?」於縣令一看自家兒子沒規矩,作為囚犯見官不跪,竟然還敢套近乎,趕緊一拍驚堂木怒斥了一聲。
於勝都被自家爹這突然翻臉無情的樣子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旁邊他的兩個好友也嚇的跟着撲通一聲跪下了,跪下後還偷偷的往周圍看了一眼,卻沒看到自家爹來,兩個人心裏有一瞬間的慌亂。
「爹,我們昨天就說了,我們並沒有打死人,你都關了我們一晚上還想怎麼樣......」於勝跪下後,很不服氣,大聲的叫嚷着,但是,他看到他爹不看他,他就順着他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讓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這,爹,我昨天只讓手下揍了他們一小會兒,根本不可能打成這個樣子,他們的傷肯定是假的,對,肯定是他們回去後又被人揍了,現在他們是想訛詐我們家呢!」驚訝過後,於勝趕緊向他爹極力的訴說着,為自己辯解。
於縣令怒其不爭,咬牙切齒道:「人家沒說要一文錢,人家訛詐我們什麼?」
楚臻臻冷笑一聲,看着於勝道:「於公子真會倒打一耙,那我把你揍一頓,讓你爹來訛詐我,你看行不行?」
於勝對上楚臻臻的視線,腦子裏就一團漿糊,心裏冒出了冒犯的想法來,正要點頭說可以,就聽到他老爹在上面一拍驚堂木,「逆子,你是想死嗎?」
於勝瞬間清醒,又悄悄的看了楚臻臻一眼,回頭看向他爹,委屈巴巴的說:「爹,我們昨天真的沒把他們打成這樣。」
「練武之人都知道,一般身上被打了後,翌日才會散出青紫來,於公子不會不知吧?」楚臻臻冷冷道。
於勝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於縣令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扭頭看向楚臻臻,「楚姑娘,要不本官為令弟和朋友請大夫看病吧,本官甚是抱歉。」
「看病就算了,孩子皮實,回去躺幾日,淤血散盡也就沒事了,只是,令公子怎麼說也是縣令之子,昨日在大街上明目張胆的打人,打的還是我楚氏皇族的嫡子,不知道縣令大人要如何處理這件事呢?看病的錢,我楚氏不缺,我楚臻臻只想為家弟和好友討一個公道。」
「還希望大人能秉公處理,維護住您在外樹立起的公正名聲,不然,我楚臻臻也少不得告訴親戚和朋友們一下家弟受的委屈,雖然是我們一脈落難流放至此,想來大人也不會做出欺辱皇族之人的事情吧?」
楚臻臻說完,冷冷的盯着於縣令。
於縣令頗為頭疼的回視着楚臻臻,真是沒想到,這個曾經的郡主,如此的牙尖嘴利,她話里的每一句話都在罵自己,都在逼迫自己。
可偏偏,她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沒辦法去反駁,一旦他反駁,這楚臻臻肯定還會有更絕的話等着自己。
「那楚姑娘說說吧,本官怎麼做你認為才是為你弟弟討回公道呢?」於縣令的臉色也淡了下來。
楚臻臻淡淡的道:「我弟弟被你兒子揍了,如今才會滿身淤青,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