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儀小跑進自己的屋子裏,讓陽春和白雪給自己梳發更衣。
而後十萬火急的讓兩人將自己的十八房美嬌男喊過來。
不多時,十八個各有千秋的美男便在屋子外排開。
最前頭的幾個,衣衫半解,唇點口脂,面染胭脂的,比女人還妖嬈。
蕭鳳儀笑的都快要合不攏嘴了,真沒想到,這好日子,也是讓她給過上了。
想她也是新時代女性一個,卻連個酒吧都沒進過。
別人夜裏征戰擂台,夜夜笙歌,鏖戰到天明。
她夜裏征戰的是公司的win7台式老電腦,面對的是肥頭大耳還不講理的甲方爹。
人家狼狗奶狗忠犬換着摸,她早上還得被逼去跳抓錢舞。
好苦澀的日子,比咖啡還要苦的自己,活人微死。
「殿下,銀子。」
一旁站着的陽春白雪看着蕭鳳儀的手都快摸上人家的胸肌了,趕忙拉住她,將銀子塞到她手中。
「殿下念在你們伺候過殿下一場,拿了這些銀子離開京都,再也不要回來了。」
聽到這話,眾美男面面相覷,似乎不理解,這向來愛好美男的長公主殿下,是轉性了嗎?
蕭鳳儀滿臉心痛,依依不捨的將銀子放在美男手中。
不是她不想繼續坐擁三千美男,實在是保命要緊。
她怕晏鶴卿那朵高嶺之花在他那死亡筆記上再給她記一筆。
不趕走美男,她就進不了皇宮,見不了皇帝,救不了晏鶴卿。
該死的晏鶴卿,回頭她要狠狠扎他的小人!
等到銀子都發完,蕭鳳儀看着空蕩蕩的院子,長長嘆了口氣。
沒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京都地大物博,她就不信還找不到了。
將手中的錢袋子丟到陽春手中,蕭鳳儀拍拍手上了馬車。
她有進宮免通稟的權利,只要她想,皇宮她想說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
不得不說,原主這胞弟,對她是真不錯啊。
蕭鳳儀帶着陽春白雪從含元殿前經過,只見大殿外,一身紅色官服的男人跪的筆直,那小腰,當真是楊柳腰,盈盈不堪一握。
松姿鶴骨,君子如珩。
「朕再問你一句,晏鶴卿,你當真要抗旨不尊?」
「昨日你已經害的長公主遭遇刺殺,險些落水而亡,你就沒半分愧疚之心?」
蕭鳳儀正品着這楊柳腰,就聽到一道自帶威儀的聲音。
而後,晏鶴卿磕頭跪拜,聲音冷冽,鏗鏘有力。
「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臣不願迎娶長公主殿下為妻。」
「好好好,你當真是好本事,皇室長公主下嫁於你,你卻如此折辱她,既如此,朕看你這丞相也別做了!」
少年帝王的聲音不怒自威,抬手便要讓人將晏鶴卿帶下去。
蕭鳳儀立馬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提着裙子就跑了上去。
「阿姊?」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蕭鳳儀彎着腰,氣喘吁吁的對着面前的人說了一句,沒人告訴她這大殿的台階這麼長,她這跑八百米都得算工傷的身子實在是傷不起。
那聲阿姊出聲,她抬起頭看向他。
少年容貌俊美,一雙琥珀色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見她累着,幾步走來扶住她。
「阿姊怎麼進宮了?」
問完這句後,蕭承祈的目光淡淡掃過跪在地上的晏鶴卿身上。
他就知道,為了他,阿姊可以不顧一切,哪怕自己病體還未痊癒。
「我來是想跟陛下說」
「阿姊為何不喚朕阿允了?」
「啊?」
蕭鳳儀一愣,剛想說的話被蕭承祈打斷,她晃晃頭,勾起一笑:「阿允,我來是想說,我不想嫁給晏丞相。」
「阿姊你」
蕭承祈的心隨着蕭鳳儀的這句話,突然晃蕩了下。
明明她砸下的是一小塊兒石子兒,卻在他的心湖,盪開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