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環無異於有一張能夠蠱惑人心的臉。
刻意放低的姿態讓他整個人顯得越發乖巧聽話。
上挑的尾音就像是一個鈎子一樣,勾着蕭鳳儀的心。
也難怪,書中當時說,拓跋環的阿母出身低微,不過只是一個灑掃宮女,可憑藉美貌硬生生成了鮮卑第一寵妃。
他繼承了他母親的容貌,想來,還有的,便是成為寵妃的手段吧。
在被選中成為質子之前,拓跋環在鮮卑,就因為這幅容貌,常常惹得人大打出手。
少年若是刻意勾着你,這樣的誘惑,是個人都忍不了。
可惜,蕭鳳儀知道,黑蓮花是黑心肝兒,她要是掉進他的陷阱之中,等着她的,是無底的深淵。
況且,拓跋環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所求為的,就是她的玉佩?
蕭鳳儀可不信,拓跋環的目的這麼簡單。
要真是,她就把這玉佩給吃了。
想到這裏,她半眯了下眸子,將手壓在他胸膛的位置:「阿奴可想清楚了?」
「這麼難得的機會,就要本宮的玉佩?不求點兒別的?比如,替你解開鎖鏈,讓你離開秋雨宮。」
蕭鳳儀半個身子都壓在拓跋環身上,面上帶着笑意,卻恨不得將他狠狠壓死。
拓跋環順勢躺下,眉目微動,倒有幾分愜意:「殿下罰阿奴,是阿奴的榮幸。」
「要殿下玉佩,是阿奴妄想。」
他抬手,手指貼着蕭鳳儀的耳朵,那聲音,好似海妖蠱惑一般。
聽着拓跋環的話,蕭鳳儀才體會到什麼叫做,影帝的演技。
「你要本宮的玉佩,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你有本宮的庇護吧。」
蕭鳳儀直接伸手將那枚玉佩抽走,站起身來。
這玉佩是她的貼身之物,又是原主母妃送給她的念想。
宮中許多人都見過蕭鳳儀戴着這枚玉佩。
倘若玉佩落到了拓跋環手中,旁人看見,還不知怎麼猜疑他和她的關係。
有了這玉佩,拓跋環能做多少文章。
「殿下怎麼總覺得阿奴是別有所圖呢?」
拓跋環看着蕭鳳儀起身,笑着問了句,蕭鳳儀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沒有嗎?」
對上蕭鳳儀的目光,拓跋環沒有多說什麼:「那殿下就當是吧。」
別有所圖嗎?
的確有,只是拓跋環覺得自己想的同蕭鳳儀想的,估計不是同一個別有所圖。
他只是覺得現在的蕭鳳儀,比之前的蕭鳳儀更有趣罷了。
「白雪,將他的鎖鏈取下。」
蕭鳳儀將玉佩收好,看着拓跋環道:「就當是阿奴幫本宮找回玉佩的謝禮,兩清了。」
人是原主鎖在這裏的,蕭鳳儀如今放他出去,也算是替原主消災。
不過,即便這鎖鏈不解開,拓跋環也有辦法離開秋雨宮,去做他要做的事情。
蕭鳳儀上下打量了一下拓跋環,在他要起身的時候,甚至抬腳踹了他一下。
鎖鏈驟然收緊,拓跋環嘶了一聲,又重新倒回去。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蕭鳳儀早就不見人影了。
少年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頸,那上頭,還有蕭鳳儀的指痕。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意,餘光看向了一旁被人鉗制着的太監。
「主子,如何處置?」
「剝皮抽骨,餵狗。」
黑衣人的話剛落下,就見拓跋環起身:「一定要讓蕭鳳儀看到。」
她明明看起來那麼膽小,卻又裝的氣勢十足。
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搞得拓跋環現在,很想看她被嚇到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模樣。
黑衣人點頭應下,帶着這個太監離開了秋雨宮。
蕭鳳儀提着裙子,一路從秋雨宮跑了出來,快跑了二里地才停下。
好似身後有鬼在追。
陽春白雪氣喘吁吁的跟上她:「殿下,您怎麼了?」
「本宮沒事,去跟陛下說一聲,就